“我用黎时砚和你们交换,把阿言放了。”
黎时砚是温枝桑的贴身秘书,跟了她三年,替她挡过刀试过毒,是她身边最忠诚的刀。
但她不爱他,一心扑在她父亲的私生子陆斯言身上。
就像现在,她毫不在意地将黎时砚推向绑匪身边。
而他也顺她的意,向前两步开口:“我是黎家大少爷,绑架我你们可以拿到更多赎金。”
绑匪一听立马笑了,将陆斯言往温枝桑身边一推。
随后毫不怜惜地将刀子架在黎时砚的脖子上。
“枝桑姐。”陆斯言委屈地扑进她怀中。
女人的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将他拥住的时候,眼底那抹担忧才消散:
“阿言别怕,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陆斯言感动地啜泣:“枝桑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郎情妾意的一幕让绑匪瞬间意识到他被骗了,刀子往里按了按划破黎时砚脖子间的肌肤,急躁地大喊:“喂!你们在干什么!”
“快点通知黎家的人过来,我要一百万......不!五百万!”
“否则我就杀了他!”
温枝桑这才施舍地将目光移到黎时砚身上。
他蹙着眉,眼里却没有丝毫害怕,如果不是脖子流下一抹殷红的血,看起来就像个机器人,视线紧紧盯着她眼角的那颗小痣。
“杀了他。”
温枝桑没再顾虑,比了个手势,身后的狙击手就一枪打爆了绑匪的脑袋,丝毫不在意他临死反扑会不会伤到黎时砚。
她怜惜地捂住陆斯言的眼睛,带着他转身。
黎时砚却将那脑浆飞溅的血腥一幕尽收眼底,他瞳孔紧缩,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绑匪的身体倒下去的片刻,黎时砚垂在身侧的手也捏紧了。
换了个人就不在意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却听见陆斯言天真地问,“枝桑姐,你怎么突然把我的眼睛捂住了呀?”
“刚刚那个声音是什么,哥哥不会有危险吧?”
温枝桑的眼神从黎时砚身上毫无波澜地移开,捏着陆斯言的脸不让她回头。
“你想知道啊?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从始至终,都没有让陆斯言看见一丝血腥的场面,也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陆斯言的脸色瞬间绯红一片,却还是轻啄了她的右脸一下:“枝桑姐,你真坏!”
黎时砚看着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哑声问:“为什么开枪......”
“你怕吗?”温枝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当初爬我床的时候,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感受到周围那些人戏谑目光时,黎时砚的脸又白了几分。
温枝桑曾经被对家下过药,他脱光了衣服想帮她解毒,却被她推开。
那种急性药,她硬是靠着冲凉撑到救护车来。
但那些都过去了。
这是温枝桑第九十九次伤他心,他要走了。
见黎时砚不说话,温枝桑这才施舍道:“行了,知道你被吓到了,今天给你放个假。”
说完后,带着人一路驱车离开,独留黎时砚一个人在原地。
他在冷风中等了半个小时,才遇见好心人帮她叫了车,目的地却不是温枝桑的别墅而是一处墓地。
上面只有一块墓碑,照片上女人的眉眼和温枝桑有七分相似。
黎时砚温柔地抚上泛黄的照片,将路边采的小花放在墓碑前。
温枝桑喜欢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样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阮知鱼。
“我说过等你第一百次伤我心的时候就离开。”
“你死了是第一次,剩下的九十九次温枝桑替你履行了。”
“小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