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五年,夫君坐上首辅之位后,却提出要与我和离。
“我们和离吧,我心悦柳儿,想给她一个名分。”
我没哭没闹,十分平静地点了头:“我同意和离。”
第二日,我们便在族中长辈的见证下,在和离书上
签字画押。
看着手中的和离书,我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没有我江家的银钱为他铺路,他如何能成事?
暮春时节,风雨连天,我和谢景承撑着油纸伞,缓步踏入祠堂。
雨丝斜斜扫过,濡湿了我鬓边发丝。
谢景承见我发丝凌乱,下意识抬手欲为我整理,却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掌管祠堂事宜的李伯见我们相携而来,忙迎上恭敬行礼。
“大人,夫人,老奴这就去准备祭拜的东西。”
想来他是以为我们又同往常一样,来给祖宗上香。
见状,我出言轻声道:“不必了,劳烦李伯通报族中长辈,让他们来做个公证,我二人今日是来和离的。"
听我表明来意,祠堂内其他的奴仆都瞪大双眼,面面相觑。
我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中,心中不由得酸涩起来。
不多时,李伯便将族中的长辈都请来了。
族中长辈端坐堂上,询问我们和离的缘由。
“你二人一向和睦,为何突然要和离。”
谢景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我好心替他开口:“性情难融,缘分已尽。”
话虽如此,可我和谢景承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托词罢了。
真正的缘由是,谢景承在外养了外室。
那女子是妙音坊的头牌歌女,名唤玉柳。
谢景承为她赎了身,还特意包下妙音坊后面的院子给她住,院子里还种满了她钟爱的桃花。
玉柳喜好奢华,他得知后,花重金请来能工巧匠,给她专门打造头面。
她偶感风寒时,谢景承更衣不解带地在旁照料。
贴身丫鬟碧云将这些说给我听时,我心中一阵刺痛。
为人妻子,如何能容忍夫君将爱分给别的女人?
因此,在谢景承提出和离时,我毫不犹豫便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