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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之朱砂痣镇国侯府的雕花铜镜前,

顾朝朝死死盯着自己那张面容——素白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眼角那颗朱砂痣,

铜绿斑驳的镜面映出她十六岁的模样。“这不是梦……”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疼痛证实着一切:她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改变命运轨迹的转折点。

前世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婚宴之上,她被柳如烟设计诬陷与侍卫私通,

父亲在朝堂上被弹劾勾结叛党,侯府满门抄斩。而她被押入暗牢,

听着柳如烟用簪子一寸寸剜下她血肉时,那虚伪的甜笑犹在耳畔:“朝朝姐姐,

睿王殿下只会属于我。”铜镜突然传来细微震颤,仿佛呼应着她心底的恨意。

顾朝朝攥紧帕子,指甲刺入掌心——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窗外飘雪簌簌,

侍女春杏端着药碗进来:“**,您又发热了?柳二**差人来说,明日宴席若您身子不适,

她便代您主持……”话未说完,便被顾朝朝截断:“她倒是‘贴心’。

”前世这场宴席便是柳如烟布下的第一个局:她在酒中下药,诱使顾朝朝失态,

借此败坏侯府名声。“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顾朝朝语调平静,眸中却燃起冷光。

春杏一愣,往日**总推脱虚弱不愿见人,今日却反常地主动出席宴席?她不知,

浴桶中的顾朝朝正用银针刺入指尖,逼出前世习得的毒术。前世被贬为奴时,

她被迫替柳如烟研***药,如今这些手段,将变成反击的利刃。2宴厅暗涌宴厅灯火通明,

贵女们莺声笑语中,顾朝朝踏入正堂。柳如烟着一袭海棠红裙,正与睿王孟玄朗隔案对坐。

见到她,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即笑得温婉:“朝朝姐姐来了?

王爷还担忧您病重无法出席呢。”孟玄朗侧首望来,玄色蟒袍衬得他面容冷峻如冰。

顾朝朝前世爱他如痴,可婚宴那***却当众宣布与柳如烟有婚约,

成为她坠入地狱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再看他,

她竟在他瞳孔深处捕捉到一丝困惑——仿佛他亦在探寻她为何与前世判若两人。“王爷。

”她屈膝行礼,指尖悄然将一枚淬毒银针藏入袖中。若孟玄朗仍是柳如烟的同谋,

她便当场毒哑他,宁可孤身作战。“顾**。”孟玄朗的声音如剑锋般沉冷,

却未如前世般拂袖离去。他凝视她片刻后,

忽而将一枚玉扳指置于案上:“听闻侯府藏有《山河志》孤本,本王愿以此换阅三日。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顾朝朝心中一震——前世他从未提出此事,

而这枚扳指……正是他殉情后托人送至她棺前的信物!她压下激荡的心绪,

指尖微颤地拾起扳指。玉面刻着一行密纹:“涅槃不负”,与前世那枚一模一样。

孟玄朗在暗示什么?难道他也重生了?抑或另有隐情?柳如烟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原以为顾朝朝会如前世般羞怯退避,怎会从容应下?更蹊跷的是,孟玄朗竟主动示好!

宴席散去时,顾朝朝故意落后众人。廊柱阴影中,她倏然停步:“柳妹妹,借一步说话。

”柳如烟勉强挤出笑容,随她踏入僻静厢房。厢门甫闭,

顾朝朝倏然抽出银针抵住柳如烟咽喉:“你给酒中下了什么药?”柳如烟瞳孔骤缩,

却强装镇定:“姐姐何出此言?”针尖刺破肌肤,一滴血珠渗出。

顾朝朝嗅到血腥味反而愈发冷静:“我若今夜失态,侯府声誉尽毁——而你,

将顺理成章取代我成为睿王侧妃。对吗?”柳如烟脸色煞白,却仍狡辩:“荒谬!

我怎会害你?”“那便让我验验。”顾朝朝将银针浸入柳如烟耳后的熏香囊,霎时针尖泛黑。

“西域‘迷蝶散’,发作时令人神志恍惚……柳如烟,你果真如前世般狠毒。

”柳如烟踉跄后退,顾朝朝却不再给她喘息之机:“今夜之事若泄露半分,

我便将你的药匣呈给父亲——尚书府嫡女勾结西域奸细,罪名可比侯府失仪重得多。

”她转身离去时,柳如烟瘫倒在地,眼底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恐惧。雪夜归院,

顾朝朝摩挲着玉扳指,心中疑云重重。孟玄朗的异常、前世他临终的真相……复仇之路,

远比她预想的更暗潮汹涌。但无论如何,她已点燃了第一簇火苗。窗棂忽传来轻叩,

春杏低声禀报:“**,睿王府暗卫在院外徘徊。”顾朝朝冷笑,

将扳指收入匣中:“来得正好。告诉孟玄朗,明日戌时,侯府藏书阁等他。”这一夜,

她终于入眠。梦里不再是血狱,而是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照亮她涅槃重生的路。

3藏书阁密谋三日后戌时,侯府藏书阁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顾朝朝立于堆叠的古籍间,

指尖摩挲着一卷泛黄的《山河志》。阁外积雪未融,春杏在门口踱步,警惕地望向暗处。

脚步声自楼梯响起,孟玄朗玄色披风扫过台阶,剑眉下那***目比夜色更冷冽。

他瞥见顾朝朝手中书卷,语气沉如铁:“顾**倒是守信。”“王爷的诚意更让人意外。

”她将书卷置于案上,银针再度悄然藏入袖中,“扳指上的密纹……是‘涅槃不负’?

”孟玄朗瞳孔微缩,未答反问:“你如何识得此暗语?”顾朝朝不露声色,

将前世他殉情托物的记忆化作谎言:“幼时家中长辈曾提及,似与某桩旧案有关。

”孟玄朗默然片刻,忽然逼近半步,气息迫近她耳畔:“你与三年前不同了。”她心跳骤紧,

却以冷笑回应:“若不变,如今便该是冷宫亡魂。”孟玄朗眼底掠过一丝痛色,

似被无形利刃刺中。这一瞬,顾朝朝几乎要信他无辜,但指尖毒针始终未离袖口。

“柳如烟在查你的药匣。”他忽而转话题,抛出一枚重磅。顾朝朝眉峰骤挑——果然,

那夜的威胁未能彻底压制柳如烟的野心。“她勾结尚书府暗卫,昨夜潜入你院中翻寻。

”“可惜她找错了方向。”顾朝朝早有准备,她将毒药藏于父亲书房暗格,连春杏都不知晓,

“倒是王爷,为何告知我此事?”孟玄朗指尖叩击案面,

节奏如敲棋局:“因为本王要《山河志》中的‘玄机图’。”烛光映出他眼底的野心,

顾朝朝恍然——前世柳如烟提及,孟玄朗暗中布局夺嫡,此图正是关键。“成交。

”她翻开书卷,示意他查看内页暗纹。墨迹间隐现的山河脉络中,一道血色印记赫然醒目。

孟玄朗目光一凛,忽听阁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春杏撞门而入,

脸色煞白:“柳二**带着尚书夫人前来,说……说您在院中私藏巫蛊之物!

”顾朝朝与孟玄朗对视,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涛。柳如烟竟敢直接撕破脸皮,

诬陷巫蛊——此罪可株连侯府满门!孟玄朗率先掀袍离去:“本王听闻侯府藏书阁有异,

特来查探。”顾朝朝心领神会,将《山河志》塞入他怀中,自己则快步迎向喧闹的前院。

前院灯火如昼,柳如烟搀着尚书夫人,正命仆役搜查顾朝朝的闺房。

尚书夫人尖声道:“镇国侯!令爱房中搜出扎满针的布偶,写着‘如烟厌命’!

这分明是巫蛊咒术!”顾父怒目而视,却无言反驳。顾朝朝从容踏出,

指尖捻着一枚银簪:“母亲,女儿自幼体弱,房内确有布偶——那是为祈福所制。

”她将布偶展示,针脚密密麻麻,却绣着“福寿安康”四字。柳如烟面色骤变,

她分明亲眼所见布偶写着她的名字!怎会……“哦?祈福?”尚书夫人冷笑,

“那这布偶为何藏于枕下?莫不是心虚掩藏?”顾朝朝倏然落泪,

跪于父亲膝前:“女儿近日噩梦缠身,恐有邪祟作祟,

便请府中嬷嬷制此物压惊……若母亲不信,可查嬷嬷手纹——祈福布偶需特殊针法!

”此言一出,尚书夫人哑然。顾朝朝早料到柳如烟会动手,暗中与嬷嬷串通,

将“如烟厌命”改为祈福符,针法亦做手脚。如今反将一军,诬陷者反成贼喊捉贼。

“倒是如烟妹妹。”顾朝朝拭泪转向柳如烟,眼底淬冰,“你为何对我的布偶如此‘关心’?

甚至亲自带人搜查?莫非……你知晓些什么?”柳如烟指甲掐入掌心,

强笑辩解:“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担忧你安危……”尚书夫人亦面色阴沉,此局败,

却难善罢甘休。正当僵持之际,孟玄朗携《山河志》踏入正堂:“本王在藏书阁发现,

侯府所藏孤本竟有残缺。”他掷出一卷伪本,内页“玄机图”被撕毁一角。

顾父震怒:“此书从未离阁,定是有人蓄意破坏!

”孟玄朗冷扫柳如烟与尚书夫人:“巫蛊与毁孤本,皆是重罪。本王已命暗卫封锁侯府,

待彻查真相。”尚书夫人踉跄后退,柳如烟指尖发抖——她本欲借巫蛊陷害侯府,

却反被孟玄朗将计就计,牵扯出更大的罪名!夜色渐深,顾朝朝目送尚书府马车狼狈离去。

孟玄朗临别前留下一枚暗哨信符:“若柳如烟再出手,此符可召本王亲卫。”她攥紧信符,

望他背影渐隐于雪幕,心中疑云更浓:他究竟为何相助?前世背叛的真相,是否另有隐情?

归院后,她翻出父亲书房暗格中的药匣,毒针再次浸入柳如烟的熏香囊。此次,

她滴入一滴无色无味的“溯踪毒”——中者三日之内,行踪皆会留下淡淡药香痕迹。柳如烟,

这次我要揪出你背后的毒蛇。子夜时分,春杏忽然匆匆入内:“**,

柳二**的丫鬟今晨去了西市‘无影阁’!

”顾朝朝眸中寒芒迸现——无影阁是江湖暗杀组织,柳如烟竟勾结江湖势力!

她蘸墨在宣纸上写下“西市无影阁”,将纸浸入药水中,字迹浮现血纹。

这是前世柳如烟与幕后主使联络的密符样式,如今终于找到破局之匙。窗外风雪呼啸,

她***玉扳指上的“涅槃不负”,唇角勾起冷弧:复仇的网,正在收紧。

4无影阁惊魂三日后,西市巷陌的暮色笼罩着“无影阁”。顾朝朝裹着灰布斗篷,

指尖攥着密符血纹,悄然潜入这处江湖暗杀组织的巢穴。青砖墙内,

刀锋交击声与低语密谈交织。她贴着廊柱挪步,

忽闻转角传来熟悉嗓音:“……柳姑娘给的纹样,务必今夜刺杀镇国侯府嫡女。

”说话者竟是柳如烟的贴身护卫,前世曾参与押送她入狱的那人!顾朝朝屏息贴墙,

袖中银针蓄势待发。若此刻刺杀护卫,或许能截断柳如烟的爪牙,但她更渴望揪出幕后指使。

正思忖间,廊外突现火光,数名杀手厉喝:“何人擅闯!”她转身疾逃,衣角擦过刀锋,

血渍溅上斗篷。杀手们追袭如影,她拐入密室,

却见架上陈列着无数沾血的布偶——皆绣着京城权贵之名,

柳如烟的野心竟编织着如此庞大的死亡网!“死!”一柄匕首劈向脖颈,顾朝朝侧身避过,

毒针扎入杀手腕脉。那人顷刻瘫软,她扯下其面罩,赫然是三年前灭她满门的“鬼面刀客”!

前世未见其真容,今生终于得见仇人面目。正欲逼问,阁外忽传来震地马蹄声。

孟玄朗玄甲银枪破门而入,枪尖横扫,数名杀手毙于血泊。顾朝朝惊愕:“你怎知我在此?

”“信符有异动。”他语调冷硬,枪刃却护在她身前,“你擅闯无影阁,是自寻死路。

”她瞥见他袍角沾血,显然为赶至此处受了伤,心头复杂难辨。鬼面刀客趁机破窗遁逃,

顾朝朝追至屋顶,却见柳如烟立于檐角,正与一黑袍人交接密匣!黑袍人掀开斗篷刹那,

她瞳孔骤缩——那竟是三皇子侧妃的贴身宦官!“柳如烟!”她厉喝,毒针飞射。

柳如烟闪避时,宦官密匣坠地,匣内滚出沾血诏书,赫然写着“镇国侯勾结叛党,速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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