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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射向我。
我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
突然一只话筒直直怼到我面前,险些戳到我脸上。
“乔方榆!听说,你十年前企图杀害她和你继父还有弟弟一家三口,险些成功,这是真的吗?”
叶舒眼底是掩不住的兴奋:"
我盯着她脸精致的妆容:"既然这你都知道。那你有没有问她,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皱眉,语气斩钉截铁:"无论如何,她是你亲妈,是她给了你生命!"
说着她就要拖我去向我母亲道歉。
我不愿意道歉,挣开她的右手。
她猛地扯下我的眼罩,对着镜头居高临下地审判我:“乔方榆,你这种白眼狼不孝女,配当偶像吗?”
因为典礼那天的意外事件,导致伤口发炎,我没戴义眼,只用了眼罩遮挡。
于是,空荡荡的眼眶就这样暴露在镜头前。
空气瞬间凝固。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天啊,她不戴义眼是这个样子,好吓人。”
下一秒,快门声如暴雨般响起。
我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磨破了皮。
我用手捂住眼眶,企图遮掩自己的伤口。
我好似被拽回潮湿可怖的十年前。
我扯住离我最近的一个记者的裤脚:
"父亲死后,她屡次试图遗弃我,后来更是为了讨好继父虐待我。换作是你,能原谅吗?"
对方眼神闪烁了几下,
最后慌乱地甩开了我的手。
我勉强抬起头:“还有我的眼睛......”
"所以,您承认曾试图杀害你母亲和继父一家?"
忽然我的情绪好似被抽走一般,哑然地看着快要戳进我嘴里的话筒。
我这才恍然大悟,傅砚生嘴里的足以覆盖叶舒丑闻的爆炸新闻,是什么样子了。
足够的狗血、吸睛。
至于真相,无人在乎。
他们只会恨被挖出的血肉还不够多,不够红。
这就是场疯狂的吃人盛宴。
从傅砚生决定献祭我,保全他的小青梅时,
我就注定无路可逃。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抬起头,正巧。
和人群后的傅砚生直直对上了视线。
我困在人群中,前夫所指、狼狈不堪。
他站在人群外,事不关己、宛若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