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后,假千金姐姐善解人意地把未婚夫推给我:“妹妹,顾哥哥是你的,我退出。”
她一哭,全家都心疼地指责我。
我懂了,这家吃软不吃硬。
于是我“噗通”一声跪下,哭得比她更凶:“姐姐,你怎么能退出呢?你退出,顾哥哥会怪我,爸爸妈妈会怪我,哥哥也会怪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边哭,一边抓起旁边的水果刀:“姐姐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
全家都吓傻了。
假千金也愣住了。
笑话,论哭,我祖宗。
回到沈家的第一周,我像个闯入别人世界的异类。
而沈星晚,那个占据了我人生十八年的假千金,是这个世界的公主。
那天,家里来了好几个工人,搬着梯子和油漆桶,要把整个别墅的墙壁都刷成沈星晚喜欢的奶油色。
我房间的墙壁,原本是淡雅的米白,也被列入了改造范围。
我拦住工人,轻声问:“可以不刷我的房间吗?”
沈星晚闻声而来,挽住妈妈的手臂,眼眶先红了:“妹妹,你不喜欢吗?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我以为你也喜欢这种温暖的颜色。”
妈妈立刻皱起眉看我:“月初,星晚一片好意,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爸爸也放下报纸:“就是刷个墙,一家人风格统一才好看。”
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样子,懂了。
在这个家,我的意见不重要。沈星晚的眼泪才重要。
于是,我眼圈一红,声音比沈星晚还委屈,带着哭腔:“爸爸,妈妈,我不是不领情。”
“我只是听说,这个房间是你们当初为我准备的婴儿房,这个米白色,是你们当年亲手为我选的颜色。”
我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我想留着它,就好像……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被弄丢过一样。”
“我想感受一下,如果我一直在你们身边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最后化为一声压抑的呜咽。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提这种要求。你们刷吧,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
客厅瞬间死寂。
爸爸妈妈脸上的责备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愧疚。
妈妈一把推开沈星晚,冲过来抱住我:“好孩子,不哭不哭,是妈妈不好,是爸妈对不起你。”
爸爸对着工人怒吼:“谁让你们动二小姐房间的?都不许动!把东西都搬走!”
哥哥沈亦舟刚从楼上下来,看到这场景,也快步走到我身边,笨拙地拍着我的背:“月初,别哭,没人敢动你的房间。”
沈星晚站在原地,脸上的柔弱僵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她的小招数,我会用十倍的力度还回去。
她想开口,我哭得更凶了:“姐姐,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惹爸爸妈妈生气的,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句话,把她所有可能说出口的指责都堵了回去。
她要是再开口,就是不体谅我这个刚回家、内心敏感脆弱的“受害者”。
沈星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
那次之后,家里没人再提刷墙的事。
我的房间,成了这个奶油色城堡里唯一的“特区”。
沈星晚消停了几天,但很快就有了新动作。
她生日那天,沈亦舟送了她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钥匙放在天鹅绒盒子里,闪闪发光。
沈星晚惊喜地尖叫,抱着沈亦舟的胳膊又笑又跳:“谢谢哥哥!我爱死你了!”
全家人都笑盈盈地看着她,气氛温馨又和睦。
我站在角落,像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