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低着头讷讷不敢言语,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吴王母家毕竟是王家,那么大一个世家在那,这面子他不能不给。何况,当初能拿到参加科考的资格,他还是挂靠的王家,这让他想拒绝都没底气。...
刑部侍郎低着头讷讷不敢言语,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吴王母家毕竟是王家,那么大一个世家在那,这面子他不能不给。
何况,当初能拿到参加科考的资格,他还是挂靠的王家,这让他想拒绝都没底气。
只是眼下他也着实不敢多说一个字。
却衍一把夺过血书扔了下去:“你告诉他,若是他真有孝心,就以死谢罪,去阴曹地府为先皇尽孝吧。”
这话刻薄又恶毒,全无天家风范,可刑部侍郎一个字都不敢言语,讪讪应了一声,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却衍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在问了师久久很多次当年悔婚的原因,却没得到实话之后,他也动过撬开吴王嘴的念头,还亲自去牢房里逼问过。
可问出来的却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东西。
“这样的烂货你也要,她根本就是把你当成踏脚石,这样的货色,要不是生在师家,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你一定没见过她爬我床的样子,脱光了衣服,跪在我面前求我,又卑贱有浪荡,真是像极了一条母狗……”
“闭嘴!”
却衍嘶吼一声,大手狠狠挥下,半人高的奏折山崩般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双目猩红,每一个字都携裹着狰狞的恨意,惊得御书房内外的人都跪了一地。
外头守门的内侍满脸惊恐,死死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而身处御书房的孟于方尤其难受,虽然他明知道皇帝的怒气不是冲着他来的,可直面天子之怒,他还是被惊得瑟瑟发抖,跪在一旁动都不敢动。
他其实并不意外皇帝会发作,毕竟每次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吴王,都会让却衍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只从却衍每次都会被回忆激怒的情况来看,那回忆绝对很糟糕很糟糕。
这种时候他不能劝,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等着皇帝自己平复下来。
却衍的胸腔剧烈地起伏,虽然明知道吴王不在眼前,可回忆给他造成的影响却仍旧如影随形,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借着黑暗冷静下来,可那些刺耳的话却一层一层堆叠着他身上的戾气。
师久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曾经真的这么爱慕过他吗?
他靠在龙椅上许久都没开口,直到夜幕降临,该用晚膳了,孟于方才不得不开口:“皇上,该用晚膳了。”
却衍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传旨,将庶人却时迁至宗正寺。”
“是,那晚膳……”
“摆去长年殿。”
到店却发现店家在做活动,情侣同行,一人免费。
我的神经紧绷起来,但萧严没说什么,自然地付了两份钱,带着我走进了店里。
他和陆铭实在太不一样了,那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和耐心,让我觉得异常安心。
吃完饭,萧严和我压马路。
他从车里拿了一把仙女棒,和我在楼下放着玩。
上次忘记点了,这次补给你。
微微燃起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和着飘落的雪花,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你看出来了?
鬼才看不出来。
只是我不明白,算上今天这次,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回。
我这个长相……不具备一见钟情的资本吧。
我恍然想起向楠和我说的:曦曦,陪玩都很那个的,玩玩可以,你不要真的动心。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萧严是不是在和我玩。
那天在车上,我都听见了。
他一顿,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的紧张,抿了抿唇,来和我道歉。
肖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这才知道了那个陪玩订单的真相。
原来是他弟看见室友纷纷脱单,心血来潮绑定了个陪玩男友,结果刚好匹配到了我。
萧严一瞟我的名字,立马就订单拦下了。
还威逼利诱,让萧嘉琪帮他追求我。
但是……怎么会?
加上这次,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月。
他转头一脸失望,肖晴姐姐,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摇摇头。
他失落的揉了揉眉心,高三那年,你是不是给一个学弟挡过雨?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听完萧严的故事,我蓦地想起这首诗来。
在他的讲述中,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我被污蔑偷钱那天。
我对陆铭说不想喜欢他了,可是转头,泪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我化悲愤为力量,在操场跑了一圈一圈,天快黑了才回家,然后就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没带伞的小学弟。
当时校门很破,他站在遮雨的屋檐下,人还是被淋湿了一半。
明明自己还哭得眼眶通红,却还是小步小步往我这边挪,想要把伞分我一半。当时我就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惨,却这么可爱。
萧严看着我,把万千柔情揉碎在眸子里。
原来在我竭尽全力追逐月亮的时候,也有星星在身后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