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觉得是我喜欢成寒多一点,在这段感情里地位有点卑微。她教导我:“感情里面,一定要他喜欢你比你喜欢他多,这样你才会开心,知道吗?”我迟疑:“但是就算我喜欢他比较多,我也很开心诶,超开心的。”汪雅往床上一躺,哀号:“你完了,你陷入爱情的陷阱里了,没救了你。”我忍不住微笑,成寒的爱,是内敛的,不似我的张扬。他并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他决定了做什么,他就会用心做好。...
汪雅觉得是我喜欢成寒多一点,在这段感情里地位有点卑微。
她教导我:“感情里面,一定要他喜欢你比你喜欢他多,这样你才会开心,知道吗?”
我迟疑:“但是就算我喜欢他比较多,我也很开心诶,超开心的。”
汪雅往床上一躺,哀号:“你完了,你陷入爱情的陷阱里了,没救了你。”
我忍不住微笑,成寒的爱,是内敛的,不似我的张扬。
他并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他决定了做什么,他就会用心做好。
一诺千金,他就是那种人。
那些他不外露的甜蜜,我只想一一藏起来,我自己看,谁也别想知道。
金屋藏娇,我藏成寒。
难得的假期里,他约我出去玩。
飞机转高铁再转大巴,我们从北方抵达南方。
车辆穿过田野,大片大片的陌生植物。
成寒说,这是烟草。
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看到的只有麦田,烟草田倒是头一次见,一路上都有些新奇。
他就把靠窗的位置让给我,我看风景,他看我。
去目的地的大巴是在傍晚,我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看见一弯明月。
窗外山峦一掠而过,唯有明月始终。
我对着月亮悄悄许愿:月亮啊月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再看成寒,他竟然困的睡着了。
只不过睡得不太踏实,不知梦见了什么,眉毛拧成了一团。
我悄悄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真舍不得他皱眉,连一丁点难受也不要他来受。
大巴停在收费站的一瞬间,成寒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我猝不及防,保持着低头瞧他的姿势,被他捉住视线。
他很慢地眨了眨眼,带着点刚醒的迷瞪,微笑着看着我。
我有些被抓包的尴尬,讪笑着准备躺回原地。
下一秒,他扣住我的脑袋,吻了上来。
不过却很轻,一触即离。
后座有人按亮了座灯,伸手去置物架上取东西。
成寒很快放开了我。
不过仅仅就一瞬间的接触,就让我的脸庞犹如火烧,我拿外套的帽子包住脸,一把将拉链拉到最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双手撑住我脸颊,将我转过去与他对视。
“这么容易害羞,”他问,“见家长可怎么办呢?”
见家长?
手心立刻沁出了薄汗,我越发紧张:“你怎么没提前说?我都没有准备。”
他有些好笑似的,问:“你要准备什么?”
我纠结:“比方说怎么礼貌周全,怎么让叔叔阿姨喜欢我……这些,我都没经历过,得提前预习。”
成寒望着我,弯了弯唇角,笑意很快又隐匿。
他说:“没有叔叔阿姨了,他们都不在了。”
我疑惑:“嗯?”
他说:“我父母已经去世了,要带你见的长辈,是他们的故交,我从小在他家长大。”
夜色中的车厢里,他就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讲这样的事情。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疼的要命。
成寒说:“你害怕了吗?会不会觉得我从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握住了他的手,很认真地看他。
“不会,他们不在,那我一定要多爱你一点才行。”
成寒不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把他的手掌拉到脸颊,用脸庞的温度,去温暖他方才受凉的皮肤。
我低声说:“如果更早一点知道,我会更早一点,加倍爱你。”
他把手抽回去,紧紧抱住了我。
我又看见车窗外的月亮。
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