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擦着我的脸而过。我的脸颊一阵刺痛。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就站在我面前,再次挥刀朝我刺来。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粗,并不像是女人的手腕。女人的力气非常的大,我根本控制不住她。...
刀尖擦着我的脸而过。
我的脸颊一阵刺痛。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就站在我面前,再次挥刀朝我刺来。
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粗,并不像是女人的手腕。
女人的力气非常的大,我根本控制不住她。
刀尖离我越来越近。
一道巨雷劈下。
一瞬间,我看清了女人的脸。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一张女人的脸。
是傅斯。
他戴着假发,鲜红的口红夸张地抹开,阴冷又陌生地看着我。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傅斯口中的还活着的母亲,其实就是他自己。
「你把他带坏了。」傅斯诡异地笑着说道。
他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在模仿,母亲的声音。
「我不允许你带坏我乖巧的儿子。」
傅斯的刀刺向了我的眼睛,我急忙用手臂去阻挡。
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上疼痛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傅斯开始朝着空中胡乱地刺。
我发现,在黑暗中,他的视力和我一样薄弱。
我捏紧了口袋里的钢笔,用力扔向了反方向。
傅斯快速地冲向了那里。
我趁着这个机会,跑向了二楼。
傅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快速朝我追赶了过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
胸腔剧烈颤动,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
傅斯跑得并不快。
他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上楼的速度很慢。
走廊尽头,是一个楼梯。
上方,是一个阁楼。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高跟鞋的声音步步逼近。
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眼前黑暗的阁楼。
我没有犹豫,选择冲进了阁楼。
我将楼梯收了起来。
阁楼很暗,很黑。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亮亮起,但足以让我看清阁楼。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布满了厚重的灰尘和蜘蛛网。
我面前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张照片。
我拿起照片,这是一张三人的合照。
一个笑得温柔慈祥的女人,揽着两个大约八九岁,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唯一可以区分他们的,是其中一个男孩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这应该就是小时候的傅斯和傅渊。
我翻开照片的背面,瞳孔却猛地收缩了一下。
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
「我错了,他伪装得太好了,所以我猜错了。
他们喜欢玩互换游戏,有时连我也分辨不出他们。
这孩子去点掉了下巴上的痣,他把自己变成了傅斯。神啊,救救这个孩子吧。
【唯一可以分辨出他们的,是傅渊会下意识地去抓脖子,因为他的脖子曾经长过荨麻疹。
活下来的是有哮喘病的傅渊,那么原本健康的傅斯为什么会死?
我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告诉我,他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者。
我一定会被他杀死的,一定会。」
我握着照片的手不断地颤抖。
真正死去的人,不是傅渊。
而是傅斯。
傅斯应该已经被傅渊杀死了。
这时,一个斧头猛地穿透了地上的门板,楼梯自动降了下来。
一张扭曲的面容从门板上探了出来。
「我要把你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