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道:「此病是长久五内郁结、心血虚耗累积而成,会于病发前三日出现吐血之症,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急病发作,三日后便会不治而亡。」...
「是。」扶云磕头,然后奉上我三日前便为此准备好的遗嘱,「这是娘娘为身后事留下的嘱咐,请皇上过目。」
「奴婢告退。」
一阵窸窸窣窣,众人退出屋外。
「张院判留下。」玄熠说道。
「是。」
「你去珠帘外回话。」玄熠道。
「臣遵旨。」
屋内一阵沉默。
只剩下珠帘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几滴泪落在了我的手背,他伸手拭去,然后又抚上我的脸。
「若若……」他叫了我的名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声音恢复威严:「张院判,朕昨日才见过皇后,她那会儿只是瞧着有些憔悴,为何忽然便病重吐血而亡?」
「回禀皇上,方才臣已细细观察,发现皇后娘娘此症状与之前微臣在医书上看到的一症状相似。」
张院判道:「此病是长久五内郁结、心血虚耗累积而成,会于病发前三日出现吐血之症,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急病发作,三日后便会不治而亡。」
张院判顿了一顿,又道:「皇上,有一事,臣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张院判磕了个头,道:「方才在来的路上,微臣听说,三日前扶云姑娘去太医院找太医,便是说皇后娘娘吐血了。」
「若是当时能及时发现,并且好好医治,或许……」
张院判没有说下去,大意明了。
玄熠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微微发紧。
半晌,他道:「退下吧。」
「微臣告退。」
张院判离开后,玄熠一个人沉默了许久。
最后把我拥入怀中,似乎很伤心的模样。
我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自我嫁给他至今日,已有十三载。
其中大半时日,他对我不理不睬,任人作践。
如今又是如何?
我张不开眼,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只觉得他此番作为在我看来,极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