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去吧。」裴延礼没走,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唐枝,孩子才几岁,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出门,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解释?「呵」我轻声发出一声笑,接着活动四肢,坐了起来。...
「嗯,出去吧。」
裴延礼没走,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唐枝,孩子才几岁,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出门,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呵」我轻声发出一声笑,接着活动四肢,坐了起来。
我这个样子一定丑极了,脸上是泪痕,皮肤上是一条条压痕,眼眶深凹着,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远看如一具骷髅。
反观裴延礼。
正襟危坐,正装出席,一丝不苟,那张脸如寒冰一样凛冽,没有悲伤,没有眼泪。
他是审问犯人的警官,而我这个母亲,成了犯人。
「你笑什么?」裴延礼皱眉反问。
「我笑你。」我靠在床头,脆如纸张,一撕即碎,棱角却还是锋利的,「你知道小驰出门想去哪里吗?」
裴延礼我注视着,示意我说下去。
「他要去找你。」
「他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但没有一次接通。」
「他说,爸爸可能是迷路找不到家了,要出去找你。」
裴延礼迟疑了一下:「你没拦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