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谏言归谏言,没人敢真去触天子逆鳞。他是开国之君,以武立国,锐气跟悍勇无可比拟,城府颇深,喜怒无常,谁都不敢轻视。唯有我,过去似乎不知死活。在他想征战北梁时,站出来反对。天下百废待兴,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三年风调雨顺,今年需得预防天灾。国库空虚,出兵就得烧银子,钱粮从何来?条条缕缕下来,萧景一概不答。...
我不知我身体油尽灯枯,系统抹除记忆后就进入休眠状态,但想想任务失败,它总要安排我脱离世界。
早知便再忍忍,何必做今日一出戏,看萧景脸色。
是时,萧景立于门边,迟暮时分,夕阳最后的余晖洒进门,把地砖镀了层金,光线恰巧断在他与我中间。
泾渭分明。
仿佛隔开了阴阳,生死。
他在我全然陌生的视线中,后知后觉体会到「忘了」二字的含义,嘴唇轻轻颤抖,却一语不发,硬朗的眉目间依稀闪过痛苦神色。
我毫无触动。
3.
搬回启鸾殿。
殿中陈设简单,一尘不染。
萧景登基三年,功臣要论功行赏,战死将士要抚恤,百姓更要安抚减免赋税。
而前朝最后一战负隅顽抗,把宫殿烧毁近半。
他没银子也没心思修,粗粗重建,减了七成宫人,废了诸多宫中规矩,三年不曾选秀,后宫冷清。
大臣谏言归谏言,没人敢真去触天子逆鳞。
他是开国之君,以武立国,锐气跟悍勇无可比拟,城府颇深,喜怒无常,谁都不敢轻视。
唯有我,过去似乎不知死活。
在他想征战北梁时,站出来反对。
天下百废待兴,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
三年风调雨顺,今年需得预防天灾。
国库空虚,出兵就得烧银子,钱粮从何来?
条条缕缕下来,萧景一概不答。
沉吟片刻,他问我还记得宁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