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哪间屋子,都是干净的。」谢灼勾唇笑了笑,埋头继续打字,还顺手把一条宽大柔软的米黄色毛巾盖在我的头上,踩着拖鞋上了二楼。我望着他的宽肩窄腰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随便哪间屋子,都是干净的。」
谢灼勾唇笑了笑,埋头继续打字,还顺手把一条宽大柔软的米黄色毛巾盖在我的头上,踩着拖鞋上了二楼。
我望着他的宽肩窄腰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他,是在三年前。
他妈妈抛弃他,出国远嫁那天,他一个人在屋里哭了好久。
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
门外雨声不减,淅淅沥沥,像是神的烟花。
我翻了个身,洗澡时觉得疲累,但真的躺到床上后,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况且,手机还不停地收到来自何晚晴的消息。
「要不是我出国三年,会让你有机会乘虚而入吗?」
「对了,你猜你生日那天,他来找我,我们发生了什么?」
「……」
何晚晴愈发气急败坏,大约传闻是真的了。
她三年前追着学长出国,却被摆了一道,回国后发现何氏集团早没了她的位置。
如今放出假订婚的消息,欲擒故纵,急着抓住周柏言,怕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你真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上一个哑巴吗?」
「他是不是在你那儿?」
「……」
周柏言在哪儿,我再也不会关心了。
我再也不会为了他日日忧心到睡不着,生怕他玩赛车出什么意外了。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在黑暗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了她一条消息。
「所以呢,三年前你是死了吗?」
拉黑,关机,转身睡觉。
一夜无梦。
是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梦到周柏言了。
第二天,刺耳的铃声接连作响时,我半眯眼睛,打开了沉重的木门。
站在门外的,是周柏言。
他昨晚不知去了哪里,昂贵的皮鞋上泥点斑斑。
见到我后,恼怒中又有几分惊喜,猛地拉起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