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琼英却道:“但你放心,我不喜欢玩那种半死不活不甘不愿的情趣,我是要你心甘情愿,清醒地与我欢好。”“在你不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甘琼英终于给了骊骅一颗定心丸吃。...
骊骅被她一声“好夫君”叫得毛骨悚然。
甘琼英真真假假地见终于把人糊弄住了,这才把语气越放越软,哄着财神爷道:“我的婢女今晚就给我寻了药,只要给你灌下去,你就是匹烈马,也能变成小绵羊,是匹恶狼也只能做我的狗,任我如何施为。”
骊骅闻言嘴唇动了动,激动的额角青筋直蹦。
甘琼英却道:“但你放心,我不喜欢玩那种半死不活不甘不愿的情趣,我是要你心甘情愿,清醒地与我欢好。”
“在你不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甘琼英终于给了骊骅一颗定心丸吃。
“所以我只是要求你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不过分吧?”
她的表情宛如真的端容公主,骄傲自矜,那眼神仿佛在说——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你早晚都会爱上我。
这是除了合作之外,甘琼英能将财神爷和她绑在一起最好的方式了。
真真假假威逼哄劝,总之看着骊骅听了她的话,逐渐放松下来的样子,甘琼英知道自己成功了。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甘琼英闭上眼睛,翻过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你总该相信我至少不会言而无信。”
确实,端容公主是金尊玉贵的凤凰,她不屑言而无信的那一套。
甘琼英先睡着的,虽然之前骊骅先拿刀子抵她脖子,又激烈地咬舌自尽,但是甘琼英确实不怕他伤害自己。
他的眼睛那么干净清透,像一眼能够望到底的湖水,没有一丁点的杂质,又怎么可能是个歹徒?
说白了就是他的眼中透着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眼中才有的清澈的愚蠢。
这样的人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因此甘琼英睡得十分安心。
骊骅看着她睡着,听着她呼吸变得均匀,看着她总是充满阴郁和讽刺的眉眼逐渐因为放松而显得无害,人却一直不敢放松。
他从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哪怕这床大得离谱,身边人的呼吸却无法忽视。
甘琼英就不一样了,她睡过寝室,身边有人放电影都能睡着。而且晚上喝了两大碗粥,饱饱的,早就受不住困了。
于是甘琼英一夜好眠,骊骅一夜睁眼到天明,不仅因为舌头疼,更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甘琼英突如其来的“喜欢”。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甘琼英翻身,一双耦臂到处划拉,终于划拉到了一个东西,然后整个人缠了上去。
骊骅若不是能听出一些人的内息,知道她不是装睡,还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这是恨不得整个爬到他身上来睡吗!
骊骅挣脱了,把她甩开了四次。
整整四次。
她没多久又缠回来,一条腿还骑在他身上,噘着嘴呼吸,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脖子下方,激起骊骅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他很想起来。
但是想到了她的威胁,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只要做到这些,就不会逼迫他。
因此骊骅忍了。
他心中紧绷了一夜,眼见着天亮了,知道折磨要结束了。
心绪一放松,他也没忍住心力交瘁地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甘琼英先醒来睁开眼的时候,面前便是骊骅放大的脸。
他眉心微微蹙着,侧身把甘琼英紧紧地搂在怀里。
甘琼英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这么紧,挣了一下都没能挣开,面色渐渐红了起来。
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这正常健康的男人,晨起都是一柱擎天,很显然骊骅非常的健康。
不光健康,还很壮观……
甘琼英这辈子没这么直白地感受过这等“压迫”,抬眼看了桌子上即将燃尽的,足有儿臂粗的龙凤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深呼吸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至少不能表现得过于羞涩,端容公主可是有一百六七十号面首的女人!
不过她醒了,骤然间呼吸一变,还妄图迅速后退远离“压迫”,自然就把骊骅也惊动了。
两个人视线相对,片刻后像是中间按了弹簧一样,飞速弹开。
甘琼英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淡定转身,怎奈何面色总是藏不住的。
而骊骅想开口说什么,结果一张口疼得整个人都抽搐一阵,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点血水。
把他顶天立地的状态硬生生疼到复原。
“来人。”甘琼英起身,回手把床幔一放,让骊骅自己去整理自己,叫了婢女进来伺候。
昨天领了罚的满月竟然回来了,伺候着甘琼英洗漱穿衣,就是小脸煞白,动作也有些迟缓。
银月就跟在满月身边,手脚麻利地辅助满月,却也不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