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他才从容不迫地回:“这个办法挺见效。”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存。“我的花插好了吗?”闻声,素然急忙回到位置,拿起工具剪了起来,“妈,快了。”...
莫砚行被问得一怔,顿时僵住。
顷刻,他才从容不迫地回:“这个办法挺见效。”
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存。
“我的花插好了吗?”
闻声,素然急忙回到位置,拿起工具剪了起来,“妈,快了。”
何冬雪进来一看,一瓶花都没插好,地上还有几个空瓶子没开始弄。
何冬雪疑惑地看向莫砚行,“阿泽,你刚刚不是说要过来……”
莫砚行急忙搂着母亲的肩膀往外走,声音略大盖住她要说的话,“妈,你先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莫砚行强制地把何冬雪送出去,再回来时,素然正认真剪花。
他找来一把剪刀,坐在素然对面,观察她的剪花技巧,也默不作声地陪她一起剪花。
时光总是在静谧又温馨的缝隙里流逝。
没有嘈杂,没有喧哗,安静,清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素然抬眸之际,看到了莫砚行独自插上的一瓶花,忍不住抿唇笑了。
统一颜色的大红玫瑰花,整齐有序,方方正正,就像他的战士列队那般整齐划一。
直男的审美真的很致命。
莫砚行发现她在偷笑,心情也颇好,“不好看吗?”
素然继续忙碌手上的工作,“妈知道是你亲自插的,一定很喜欢。”
莫砚行抬眸看她,语气变得温柔,“那你觉得好看吗?”
素然点头,“嗯,好看。”
莫砚行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他平生第一次觉得插花原来并不浪费时间,也不会无聊无趣。
入夜,晚餐过后。
莫砚行回到房间,洗过澡,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衣裤,站在阳台外面,双手撑着栏杆,仰头望天空。
原来,这里的星也很亮。
这时,门被推开,素然走进来,关上门,便站着不动。
莫砚行站在阳台外面,闻声,转过身面对素然。
房间有点大,两人的距离有些远,但还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神色。
此时,素然显得有些拘束不安。
莫砚行从阳台走进来。
他越是靠近,素然感觉心跳越快,急忙找了个话题,“听说,你们都很怕明天回来的那位姑姑,你要不要回锦苑去住,跟大哥他们一样,避一避?”
莫砚行来到她面前,细声细气问:“你不怕?”
“我没见过,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之处。”
莫砚行坦然自若,“其实不叫可怕,只是很烦人。”
“比白锦初还烦吗?”素然脱口而出。
莫砚行身体一滞,愣住了。
素然以为他不开心,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到你的青梅了。”
莫砚行双手兜进裤袋里,显得无奈,“她都耍手段要陷害你了,这样的人应该形容为卑鄙恶毒,怎么在你嘴里,她只是烦而已?”
素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出乎意料。
“哦。”素然拘谨地应声,欲要走开。
莫砚行突然伸手撑在门板上,俯身压来,吓得素然背脊发僵,紧张地贴着门板不敢乱动,仰头凝望着他。
莫砚行深邃迷离的黑瞳泛着温柔的光,语气轻盈软绵,像是悄悄话,“没有任何征兆,就突然留字离开,这行为有些失礼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素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告诉他,自己很有可能是暗影派来的奸细吗?
军战集团是北国的国防武器生产基地,是一级保密的军工厂。
她这种身份不宜留在那里。
军战集团一旦有重要机密泄露,那她的嫌疑就太大了。
她不想背负这种罪名。
不告而别是因为她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太乱找不到道别的借口。
“我……”素然欲言又止。
莫砚行凝望着她欲说不说的粉唇,她微微动一动唇,他的心就跟着颤一颤。
感觉口干舌燥,眼眸发热,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一下,把头压得更低,“是副队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突然离开的?”
素然背脊突然发僵,脸色瞬变,紧张地仰望着她。
素然眼里的慌张泄露了她的想法。
莫砚行看明白了。
素然紧张地开口:“五爷,其实……”
“真不能换一个称呼吗?”莫砚行打断她的话,语气温柔似水,让人无法拒绝。
素然感觉心尖都软了。
为什么她会有种错觉,这个威严霸气的男人像是在跟她撒娇呢?
“南泽。”素然糯糯地换了一个称呼。
莫砚行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手不自觉地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摸,柔声细语:“真乖。”
素然又是一僵,这心脏就像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起起伏伏根本无法停歇。
她略感羞涩地呆住了,这句真乖咋听起来这么宠溺?
莫砚行看她脸蛋有些泛红,知道她害羞了。
虽然,他接触过的异性不多,但素然是唯一一个因为他有些许亲密举动,就脸红害羞的女人。
莫砚行心猿意马的,她越是害羞就越想逗她。
可再这样下去,正事说不了,还会把她吓跑的
莫砚行缓缓收回撑在墙壁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猜,跟我说说吧。”
素然紧张地捻着衣角,内心纠结着要不要说。
现在说了算不算坦白从宽呢?
如果等莫砚行自己查出来,到时候误会就更深了。
反正都要死,迟早要面对这种结果的,素然心一横,鼓起勇气:“南泽,我失忆之前是暗影的奸细,是……”
莫砚行眸光一沉,脸色凝重了几分,语气变得清冷,打断了素然的话:“副队跟你说的?”
素然点点头。
莫砚行:“你信了?”
素然:“因为他也是,我没有完成任务,组织派他来杀我。”
莫砚行轻呼一口气,满眼疼惜:“所以,你这十几天就自己默默承受这种焦灼的苦楚,一个人胡思乱想,懊恼地躲回家?”
素然点点头,眼里泛起湿漉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