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照临早知他有此一说,不禁嬉皮笑脸道:“殿下为何不准我靠近恩泽殿?是怕了?是心动了?是心中生了色孽,恐犯了佛祖?”慕容阀似是被戳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放肆,谁准你胡言?”...
不过他越躲越说明他心虚,这正好从侧面证明了君照临的魅力他抵挡不住。
“那我可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绝对不能给他喘息之机。”
想到此处,君照临所幸把手结出喇叭手势放在口边:“太子殿下,奴婢君照临,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间里面没人答应,她转而又卖起惨:“哎呦,好疼啊,我的脚好疼啊......”
“滚!把她给我轰走。”
只听里面一声怒吼,把君照临的呻吟声打断。
君照临脸皮厚没觉得尴尬,反倒把守的侍卫倒是尴尬起来。
“君姑娘,你还是走吧,殿下说不见你就不会见你,你还是知趣一些,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君照临无奈,这局势看起来和侍卫们说的一样。事不可为她也不想在这里白费功夫,于是就悻悻的回了住处。
“可恶,这个狗太子不见我这可怎么办?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缩头乌龟,我这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君照临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的小命。
于是她就去找了杨嬷嬷,至少就现在而言杨嬷嬷和她算得上是同一阵线,而且还是太子乳娘,一定更好说话。如果她能给自己开个绿色通道,哪怕美言几句,想必都比现在情况要好不好。
然而,事与愿违,太子竟然也给杨嬷嬷下了命令,她也不愿意轻易惹太子不快,消磨两人的情分。
“照临,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太子已经严令不许你接近,我也没办法。”
杨嬷嬷人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但凡对她不利的事情就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胆小怕事目光短浅,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
君照临无奈,只好诱之以利。
“杨嬷嬷你可知殿下为何不愿见我?”
杨嬷嬷自然不知,随即问道:“为何?”
“那是因为殿下已经对我动了真情,他佛心已乱,红尘之心蠢蠢欲动,可是又怕违反戒律,令佛祖蒙羞,所以才出此下策。你仔细想想,如果是你会对一个普通宫女这般敬而远之吗?”
“可是之前那些宫女还不是……”
“那些宫女哪一个落得好下场,还不都是被殿下重重责罚,可我就不一样了,不知你可知道昨日靖王殿下去找了太子谈话之后,就立刻请了太医院的段太医给我治伤,靖王殿下与我萍水相逢为何对我如此照顾?你品,你细品。”
君照临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乱说一通,说的自己差点都信了。
“你是说是太子授意借靖王之手?”
杨嬷嬷脑袋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深深扎根。
“不然呢?难道还有别的解释?难道你以为是靖王沉溺我的美色?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你觉得可能吗?”
“这……”
杨嬷嬷沉吟道,经过君照临一番分析,她越发觉得事实就像君照临说的那样,太子这次是动了真情。
“姑娘要我如何做?”
杨嬷嬷所幸把心一横,如果太子遁入红尘那么她也是要记一大功的,毕竟君照临可是她亲自挑选而来。
“嬷嬷无需做什么,只要想办法让我进入恩泽殿即可,见了太子我自有办法让他服帖。”
……
杨嬷嬷果然有办法,半柱香之后。
君照临正蹑手蹑脚的来到恩泽殿门口。
此时的慕容阀终于没有再打坐念经,他正坐在窗边,研墨书写,练习书法。
君照临以为他终于转性,放下了佛祖开始修身养性了。便好奇的走了过去,却发现他所书内容竟然全都是佛家经文,随着他奋笔疾书,一张张字迹俊美的佛帖出炉,随着穿堂风过,一张草纸随风飘散,刚好飘到君照临脚下。
君照临遂弯腰捡拾,故作欣赏状。
其实她哪懂什么书法,只是觉得好看就行。
“哎呀,太子殿下这一手好书,真如铁画银钩,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以我看,就连那王颜二人都要逊色几分呢!”
慕容阀:“......”
虽然他知道君照临是在拍马屁。可是为什么每次君照临的马屁拍的总有一种天花乱坠赏心悦目的感觉,让人竟然提不起一点反感之意。
“王颜二人是谁?”
“呃!”君照临忘了这世界许多前世的历史名人都未曾出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两位隐匿山野的书法大家,他二人的书法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自成一体,浑然天成,独树一帜,千古风流。”
君照临说着趁机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站住!”
慕容阀突然反应过来,一声怒喝。
“谁允许你靠近恩泽殿的,马还是那个给我滚出去。”
君照临早知他有此一说,不禁嬉皮笑脸道:“殿下为何不准我靠近恩泽殿?是怕了?是心动了?是心中生了色孽,恐犯了佛祖?”
慕容阀似是被戳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放肆,谁准你胡言?”
“呦呦呦~急了,你急了,肯定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你反应越大就表示我说的越对。”
慕容阀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你......你需要胡说,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
“真~的~嘛?”
“哼!”
慕容阀觉得越说越错,随即气哼哼的闭嘴不言。
“哎呀,好啦好啦,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不过我就生闷气了呢?要不这样我们换一个话题?”
“不如殿下,跟你我说一说靖王殿下的事吧?”
君照临话锋一转,扯到别处,凡事不能逼的太急,你越逼他他就越反弹,钓鱼就是要松紧有度,该收收,该放放,男人也是一样。
“靖王?”
慕容阀知晓君照临昨天在外偷听,心道:莫不是她把我昨天说的话当作了真,想要投到靖王帐下?呵~女人,不过也好,既然她有此意,那我也刚好可以顺水推舟,省烦心。
“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投身靖王了吗?”
“哪里话?奴婢是想打好叔侄关系,投身你太子殿下呀!”
慕容阀没想到君照临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引了回来,顿时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