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她的大道理,更讨厌她的大道理里没有我。她笑着问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盘踞在她的脖颈间,不假思索,「男人。」我一定会化形成一个男人,像她保护我那样保护她。...
我讨厌她的大道理,更讨厌她的大道理里没有我。
她笑着问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盘踞在她的脖颈间,不假思索,「男人。」
我一定会化形成一个男人,像她保护我那样保护她。
水里倒映出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我伸出手拨乱水面,我本该是一个男人的。
我们本该一直在一起的。
3
我搬进了国师府,住在离国师最远的荒院。
不过蛇的听觉比人灵敏得多,半夜,我还是听到了国师院子里的异动。
国师仅着单衣,贵妃扑在他怀里,纤纤玉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无遗哥哥,我这几日好想你。」
国师怜爱地抚过她鬓间的碎发,「芳儿,我带你离开,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天地,不必再拘束于三宫六院的囚牢,可好?」
贵妃与国师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却在一次落水后性情大变,不顾家中阻拦,执意入宫。
贵妃母家根基并不深厚,因此屡屡碰壁,好几次在宫斗中险些丧命。
于是她给还在宫外的国师写了封血书,她深知国师的本事,恳求他入宫。
志在山水,想要同闲云野鹤般自在的国师,为了爱人的请求进入了名为皇宫的囚笼。
双双联手,贵妃踩着一具又一具的尸骨,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与国师不同,她最贪恋的,是权势。
她哪会舍下这泼天富贵与国师私奔,她要做的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乡野村夫的妻子。
她眼角滑落一滴泪,表情不忍又委屈,「无遗哥哥,你知道的,我不能,娘亲和爹爹,还有母家的兄弟姊妹们都还要依仗我。」
这是她惯用的借口。
国师叹了口气,抱住她的手更紧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