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夏鼎新楚嫣河的小说是《精选篇章 挽天当歌》,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也画山水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楚嫣河会心一笑,可突然问道:“你听过克苏鲁吗?”
夏鼎新听此平静说道:“有所耳闻,总的来说,未知、巨大、恐怖,难以名状,不合逻辑,极端可怕的生物,给人带来混乱灾厄的恐怖怪兽,都可以称之为克苏鲁,你看刚才的章鱼巨人便可作为例子。”
“哦,知道挺多。”
楚嫣河眉头一挑,有些许震惊,这些怪力乱神的知识不是没在学府里流传吗,这夏鼎新也是个天生反骨的主啊。
回过神的楚嫣河继续说道:“确实如你所说,不过我想说的是作为旧日支配者的沉睡之神。
我怀疑这次太阳沉沦和克苏鲁离不开关系,它狂热的信徒无时无刻想复苏这位邪神。”
“我看复苏的不止克苏鲁一方,金乌显现,山海经,封神榜一类的东方神话估计也暗流涌动,将从我们看不到的天际开始明面入局。”
熟读华夏上古文明的夏鼎新结合自身学识,做出另一方面的推测,可倒是如此的话,作为凡人的他们又该如何成为执棋者?
其背后蕴含的艰难险阻与无上寒意就如同暴雨下的陡峭高山,你不会知晓哪方将会形成浩浩荡荡的泥流。
言及此,善以探索天机的夏鼎新一扫轮船,船员们停止转动的命轮诡异般运转起来。
死而复生!
船员本来都死了,但眼下的事实却如磐石般烙在了他的心中。
伙夫们正自然而然的接运着从船上下来的货物,这是正常的,因为他们的记忆被篡改,那些本该因诅咒而变成怪物并被楚嫣河所斩决的船员们也若无其事的辅助货品的搬运,好似他们从未被污染,从未死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一声空灵,像是世界发自肺腑的请求,正是楚嫣河所言。
夏鼎新只好倾听这反常之举的原因,这群船员本该死了的,在舱门打开的瞬间,夏鼎新便用枢机之法感知了他们的命轮,除了楚嫣河的,无一都被破坏磨灭。
人死了是无法复生的,这是有违世道天命的。
即使有万般不舍,逝去的生命是不可追回的,这便是世界的底层逻辑,若是出现了任何一起起死回生的事例,世道将会崩毁,世界将回归混沌。
而楚嫣河顺手一挥,用巫术开辟了一处秘境,这秘境正是那301号房间。
“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这不是来自华夏,也不是来自海外的理念,所以请你心放大点。”
楚嫣河像是在安抚夏鼎新,却也像在安抚世界,只见她手中的金轮突然无限放大,整艘轮船嗡嗡作响,钢铁轰鸣与蒸汽肆虐仿佛是古神们的低语,在顷刻间造成了飞天遁地的伟岸炫光。
在蒸汽之间,如钢铁腾龙的鳞甲般的物件一个个破空而出,与金轮相互吸引,互相套嵌,如同虔诚的信徒之间的拥抱。
冲出房间的金轮悬挂于无尽的黑幕之上,此刻它便是世界的心脏,砰砰首跳而流下金灿灿的血液,恩泽着整片大陆。
这是一轮新的太阳!
“大功告成,好了,让我为这位公子讲述来自神的所见所闻。”
楚嫣河微微俯身,像是古典庄园的绅士做了个礼仪,“世界其实分为物质和精神俩个界度,物质便是我们正常生活的世界,为表世界,而精神便是我们头脑里的所思所想,为里世界。”
“里世界控制着表世界,表世界反过来塑造着里世界,就像你的魂魄在控制着你的肉体,可你的肉体一旦消亡灵魂便无处安放。”
“这是基本规则,而两个世界皆蕴含着相应的能量占比,象征着权利与职能,我们称其为权能。”
“而神,便是拥有深不可测,你我无法想象的权能。”
“打个比方,我们能轻易毁坏蚁穴,也可以帮蚂蚁重塑蚁穴,在蚂蚁眼中,我们无所不能,所以相对于蚂蚁,我们便是神。”
夏鼎新突然问道:“按照你所言,神取决于认知,那么这个认知群体的大小是不是也会影响神的能力,也就是权能。”
“鞭辟入里,问到点子上了。”
楚嫣河欣赏地看了眼夏鼎新,从前她向海外那些所谓的天才学子讲述时,大都一知半解,最好的也仅仅只是做到不会浑浑噩噩,懂个大概而己,要和夏鼎新一样能问出精炼的问题,他们可做不到。
“既然和我一样聪明,那就不用讲太多次了。”
感到轻松的楚嫣河心想,继续说道:“确实如此,世界万物有其相应的权能,蚂蚁权能小,自然我们人类也没有那么大的权能。”
“所以说认知影响着物质,你就是这样复活了他们。”
夏鼎新平静说道,可那洞若观火的明眸却如同暗流下的坚冰,让失足入水的人承受钝钝刀锋滑过的痛楚。
楚嫣河耸耸肩,“如你所说,船上的人确实是死了,后来也确实活了,这并非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而是我欺骗了世界。”
话此,楚嫣河喝了口红茶,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克苏鲁是精神世界的权能占有者,他的下属同样拥有操控精神的能力,换句话说,也就是诅咒。”
“这是他们的权能也是他们的命线,因为精神世界的生物是没有实体的,他们的起源物质生物对精神世界的窥探,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因此消灭的方法只有人类本身对其的解悟,遗忘与否认。”
“那章鱼巨人,你虽然消亡了它物质世界的肉体,但它的身姿与恐怖却留在了码头上所有人的精神世界里——它不但没有死,反而变得更加强大。”
“它会不断让那些见了他的人变成怪物,再去让世人恐惧,再让世人变成怪物,无限循环。”
楚嫣河的语气愈发凝重:“你永远杀不死他!”
“然而可以遗忘。”
夏鼎新背过身去,几乎同时与楚嫣河说出这句话语,心有灵犀的如同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面如冠玉的夏鼎新看着还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残破铁门,手指轻扣出沉闷的声音,引出了他富于洞察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后淅淅沥沥落下的春雨。
“这就是你本有能力屠戮这些怪物,可还是把他们拖到港口来杀的原因,然而这却牺牲了这群码头伙计们,你借用了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为此而成为行尸走肉。”
“这是应有的牺牲。”
楚嫣河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若无其事,“不会有太大变化的,他们会像命中注定的那般生活下去,他周围的一切安好,没有人会察觉到。”
夏鼎新依旧平静如初,渡步到那个被挖掘出来的洞口,可楚嫣河己经注意到他那颗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般不可遏制的怒火之心。
楚嫣河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红茶:“前面我说过,精神世界决定着物质世界,但是物质世界也同样操纵着物质世界。”
“俗话讲便是你不经意间被一颗石头绊倒,你的里世界原本是不存在这颗石头的,首到你被绊倒,这块石头才出现在你的精神里。”
“而精神世界本质是万物生灵的精神统落与集合,如你所料,我借助了这群伙计与世界的隔阂与漏洞,欺骗了世界,欺骗了码头生灵所组成的精神小世界。”
“所以说上船的只有我一个人,证实到船员死去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他们的死因归根结底在那些章鱼巨人为代表的诅咒之物。”
夏鼎新忽然嘴角一笑,伴着在一阵风下而起舞的衣袍道:“在码头伙计他们心中,章鱼巨人并不存在,死去的船员精神世界中的这群怪物也随肉体的死亡而消失。”
“除了你我,这片世界否决了章鱼巨人,哪还有因诅咒而死去的吗?”
楚嫣河点了点头,皎洁的脸庞上浮起一道灿烂美好的微笑,“所以,大家活着才是事实。”
可夏鼎新话锋一转,“可要是算上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