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又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江悠悠一进门,就开始颐指...
宋惜雨在医院休养这几天,陆宴之时不时就会过来。
他说着要陪她检查、换药,可只要江悠悠一打电话哭闹,他就会立即赶过去。
而每次等他离开后,她就会收到江悠悠发来的挑衅消息。
“我最近胃口不好,宴之哥哥特意给我炖了鸡汤,他有给你送吗,没有吧。”
“昨天我做了一夜的噩梦,宴之哥哥寸步不离守着我,我醒来发现他担心到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医生说我要出去散散心,宴之哥哥就安排了约会行程,我们一起去看电影、逛街,半路我脚崴了,是他背我回来的,我还亲了他的脖子好久噢,种下了很多草莓呢。”
看着发来的照片和视频,宋惜雨只觉得心口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
她沉默着办完了手续,独自回到家,就看到江悠悠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我家里水闸坏了,要好几天才能修好,你就让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嘛,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
陆宴之语气微沉,“别闹了,我带你去酒店,这儿是我和惜雨的婚房,不能让你住进来。”
“你们都离婚了?哪儿有什么婚房?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住进去,我就在马路上打地铺,要是被车碾死了,你就给我收拾遗体吧!”
江悠悠还用着老办法威胁他,说完,便不管不顾,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他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纵容,一抬眸看到宋惜雨,微微怔住了。
“惜雨?你出院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他快步迎上来,看到她盯着江悠悠的背影,连忙解释了几句。
“悠悠要在这住几天,只是几天,你别生气……”
宋惜雨垂下眼,语气平静道:“好,随她住多久。”
陆宴之没想到她会同意,诧异而意外,“你……不介意?”
宋惜雨摇了摇头,眼里浮现出一丝自嘲。
没什么好介意的。
反正,她又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江悠悠一进门,就开始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佣人们做事,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把宴之哥哥书房旁边那间卧室收拾出来,我要住进去!展柜里那些娃娃和玩偶我都不喜欢,全部扔掉!还有墙上、桌上的婚纱照和合照我看着心烦,都处理掉……”
佣人们都有些懵了,下意识看向陆宴之。
陆宴之却纵容的点了点头,“都听她的。”
宋惜雨早就料到了他会妥协,自嘲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她也把陆宴之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恋爱时写的情书,都收拾了出来。
收拾完之后,她抱着箱子正要扔掉,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满地狼藉的客厅。
婚纱照全被砸碎,玩偶随意丢在垃圾桶里,水杯花瓶都摔成了碎片……
她精心打理住了三年的家,就这样被毁得面目全非,再没了往日的整洁温馨。
宋惜雨静静看着,恍惚了一瞬。
再回过神时,她看见江悠悠站在身前,眼里满是得意。
“你和宴之哥已经结束了,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存在,就像你这个人一样,终究会成为过去式。”
宋惜雨知道她是故意在挑衅,并没有理会。
江悠悠却缠着她不放,扣住她的手正要说些什么,看见箱子里的东西语气瞬间变了。
“这些都是宴之哥送给你的?你把它们拿出来干什么?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吗?”
宋惜雨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
“我不是你,没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说完,她提步就要离开。
江悠悠却被这句话激怒了,抄起架子上的花瓶就砸到她头上,趁着她身体踉跄时,猛的用力将她从栏杆边推了下去,语气恶毒地咒骂着。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去死吧!”
一阵剧痛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宋惜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重重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将她全身染得绯红。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摔碎了,身体在血泊里痉挛抽搐着。
意识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她最后看到的,就是陆宴之惊慌失措朝着她狂奔而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