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她介意的,是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小青梅,阮倾倾。“倾倾只是妹妹。”他总是这么说,“她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如今阮家又家道中落,我不能不管她。”她信了。...
台下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他却只看着她,轻声说:“宋晚情,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于是,她心动了。
他也履行了诺言,从恋爱到结婚,都待她如珠如宝。
唯一让她介意的,是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小青梅,阮倾倾。
“倾倾只是妹妹。”他总是这么说,“她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如今阮家又家道中落,我不能不管她。”
她信了。
可渐渐地,阮倾倾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影子。
数不清多少次,她总是要为阮倾倾让路。
去年生日,他答应陪她去看极光,却因为阮倾倾发烧临时取消行程。
结婚纪念日,她准备了许多惊喜,却被阮倾倾一个怕打雷的电话叫走。
她高烧39度,他却在陪阮倾倾坐摩天轮,配合着她发朋友圈。
她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这次,他为了阮倾倾,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认了。
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她不要了。
他这个人,她也不要了。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时,宋晚情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一并抽走了。
她扶着墙慢慢走出来,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小腹传来一阵阵钝痛。
直到走到转角处,看着不远处那一幕,她只觉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凝固。
长椅上,傅司寒正单膝跪地,将耳朵贴在阮倾倾微微隆起的腹部。
“宝宝踢我啦!”阮倾倾笑得眉眼弯弯,“司寒哥哥,都说越会踢妈妈肚子的宝宝,越聪明呢。”
傅司寒轻轻抚摸阮倾倾的肚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只希望孩子平安就好。”
宋晚情死死攥紧了手中的病历本。
纸页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应该冲上去质问的。
问问他知不知道,在他期待别人的孩子降生的时候,他们的亲生骨肉正在被冰冷的器械搅碎、抽离。
问问他记不记得,当初得知她怀孕时,他也曾这样欣喜若狂地抱着她转圈。
但宋晚情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阳光下那对璧人。
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最终都化作了深深的疲惫。
她转身要走,傅司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
宋晚情讽刺一笑,刚要开口,明说自己来医院打胎,阮倾倾却快步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晚情姐也怀孕了,当然是来做产检的啦!”她笑得甜美,转头又对宋晚情露出愧疚的表情,“对不起啊晚情姐,这段时间霸占了司寒哥哥……可我才经历过那种事,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要是再让别人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那群绑匪的,我真的会崩溃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只能让司寒哥哥做孩子的爸爸,你要是实在恨我,就打我吧!”
宋晚情还没说话,傅司寒就心疼地打断她:“别胡说。我已经劝过晚情了,流言蜚语只是一时的,她很大度,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