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深听到宋闻筝这样说,神情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正好,你当初的衣物我都让管家给你收到二楼第一间客卧了,你可以直接……”...
江聿深听到宋闻筝这样说,神情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
“正好,你当初的衣物我都让管家给你收到二楼第一间客卧了,你可以直接……”
他话没说完,宋闻筝就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布包直接进了房间,顺手锁了房门。
休息到第二天,宋闻筝才下楼。
经过厨房时,她发现江叙白正踩着小凳子,摇摇晃晃地够着灶台上的东西,眼看就要碰倒沸腾的汤锅。
“小心!”
宋闻筝心头一紧,飞跑过去一把将孩子拉开!
可下一瞬,一锅滚烫的汤猛地砸到地上,星星点点溅到她的手臂和背上。
钻心的痛意隔着衣服传来,宋闻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爸爸,妈妈!”
被她护在怀里的江叙白却在这时推开了她,跑向恰好出现的江聿深和苏窈。
他吓得小脸惨白,指着宋闻筝大哭起来。
“这个阿姨刚刚要打我,还要拿汤泼我!她是个坏女人!爸爸快把她赶走!”
宋闻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江叙白对她仇视的眼神,隐隐明白过来。
江叙白在替苏窈出头,要把她这个‘外人’赶走。
苏窈立刻变了脸色,红着眼看着她。
“宋小姐,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求你别对我的孩子下手!他才那么小,要是被泼到,岂不是没命了……”
她说着就要哭起来。
江聿深也冷下了脸,眼里尽是厌烦和失望。
“宋闻筝,坐了五年牢还没让你改好?还是你想再进去一次?”
宋闻筝攥紧手,讽刺地笑了声。
“你就这么笃定这孩子不会说谎?还是你们忘了,这房子里有监控?”
江聿深神情一顿,看了眼满脸心虚的江叙白,顿时明白了过来。
苏窈也意识到了,有些慌张地抱起江叙白。
“我、我想叙白只是一时害怕,搞错了。宋小姐,你别跟他计较,他只是个孩子……”
江聿深开口打断:“好了,你和叙白先上楼,我送她去医院。”
宋闻筝忍着疼痛攥紧了手,看着江聿深问。
“所以你们不打算看一遍监控,然后向我道歉吗?”
她自嘲地笑了下:“如果没有监控,我恐怕又要回去坐牢了。”
江聿深脸色沉了下去:“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他顿了顿,又说了句:“毕竟叙白那么小,不相信一个罪犯也很正常。”
宋闻筝心口骤然一刺,沉默着攥紧了衣角。
从监狱出来一天不到,她已经被提醒了好多遍:她是个刑满释放的罪犯。
江聿深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先软下了语气。
“好了,我送你去医院处理烫伤。”
宋闻筝静静躲开了他的手:“不必了,这孩子被我吓坏了,你好好安抚他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江聿深,转身离开了。
去医院包扎完后,宋闻筝去了趟银行。
入狱前她将卡里的钱几乎都给了父母,自己只留了十几万,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
她给自己重新买了手机、办了电话卡,看着拨号键,却一时不知道该联系谁。
最好的朋友以为她罪大恶极,早就跟她绝交。
而她的爸妈,在她坐牢这五年更是从没去牢里看过她,大概已经放弃了她这个女儿……
想起他们,宋闻筝心头泛起钝刀子磨肉般的痛楚。
她闭了闭眼,压下情绪先回了别墅。
江聿深苏窈还有江叙白都不见踪影。
只有餐桌上摆放着两张十块钱现金,和一张便利贴。
上面是江聿深遒劲有力的笔迹。
【今天叙白过生日,晚饭你自己解决,桌上给你留了现金。】
看着那两张现金,宋闻筝满心讽刺。
难为他一个大总裁,恐怕要找买菜阿姨才能拿出这样小面值的纸币。
她移开了目光,没动桌上的钱。
晚上,苏窈带着江叙白先回来了。
一进门,苏窈就看见了宋闻筝手上的新手机。
“宋小姐,我特意跟聿深说了,你刚出来手上不适合拿太多钱,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东西?难道你是刷了聿深的卡?”
她自顾自说着,随即恍然大悟一般,语气温柔地责备道。
“宋小姐,江家的产业再大,你也不该这么挥霍。”
“就算我和聿深只是联姻,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把江夫人的位置还给你?”
宋闻筝看向她身后佣人手中的大把奢侈品购物袋,垂眸掩去了眼里的讽刺。
“我用的是自己的资产,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说完,她就想转身上楼。
然而下一秒,苏窈疑惑的话语却将她砸得顿时钉在原地。
“那就更不可能了呀,你们宋家早就被江氏吞并了,你哪来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