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我都说了我除了祁太太的身份不能给你,其它都能给你,你为什么要在汤里下毒?” “你知道月月心善,故意把保温壶扔进垃圾桶里,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对吧?”...
沉默片刻,我回了他消息:“七天后你要是还想跟我试试,那就来机场接我吧。”
他回应迅速,“什么意思?你要来找我?”
前段时间我的导师就跟我说起了去国外进修的事。
那时我还在傻傻盼着祁宴跟我求婚,两次三番拒绝她的提议。
现在他既然有了真正想娶的人。
那我也没必要再为他耽误自己了。
我跟他简单说起了出国进修的事,他过了很久才回复:“好,我已经安排了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我没再继续回他消息,而是点开导师的对话框,跟她说:“老师,我同意跟你出国进修。”
导师一直在劝我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心里要有抱负和理想。
而我却不以为然,认为只要喜欢的人在身边,就算拥有了一切。
现在,现实狠狠的给我上了一课。
让我知道,导师的话,才是对的。
我边发消息边走出他的公司。
刚走到他公司门口,我就把手里的的保温壶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连同我对他的所有情意。
我回到家就洗漱睡觉。
却不料到了凌晨三点,我被人生生拽醒。
祁宴疯了似的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带着满腔的怒火呵斥道:“月月因为你送的汤住院了,你还有脸睡!”
什么意思?
我刚醒,浑噩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挣扎着试图挣脱他的手。
“祁宴,你放开我!”
“安然,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我都说了我除了祁太太的身份不能给你,其它都能给你,你为什么要在汤里下毒?”
“你知道月月心善,故意把保温壶扔进垃圾桶里,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对吧?”
他右手紧紧攥着我的手,左手的虎口死死抵着我的下颌,逼我直视他的双眼。
他眼底的阴鸷像是带刺的剑,生生刺痛我的心。
可我却觉得无比可笑。
秦明月自己要捡垃圾桶里的汤喝,出事了却怪我?
“祁宴,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他眼里闪过轻蔑,用力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别再狡辩了,跟我去医院,向月月赎罪!”
我被他强行带来医院,躺在病床上的秦明月还没醒。
她似乎很痛苦,闭着眼都紧皱着眉。
祁宴眼中溢出心疼,去到她身边怜惜的拂过她紧皱的眉梢。
不再有刚才对我的咄咄逼人,温柔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害你。”
说这话时,他冷眼向我看了过来。
我知道,他说的这话,是在警告我。
我看着他轻声安抚秦明月,脑海里不由闪过祁宴刚破产的那一年。
那年对他来说是最灰暗的一年。
他整天像行尸走肉,除了喝酒就是发脾气。
遇到追债的人,又跟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
祁母为了凑齐他欠的巨债,找遍亲戚,挨家挨户哭着跪地祈求。
却也只借来微不足道的几万块,根本没用。
最后,她求到了我家,我爸妈于心不忍,答应借三万。
但这远远不够。
是我出面,央求我爸妈多借了钱给他,让他暂时度过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