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擦干眼泪,继续收拾着行李。可收拾到一半,却发现母亲的遗物不见了。...
她用力擦干眼泪,继续收拾着行李。
可收拾到一半,却发现母亲的遗物不见了。
那是一条很旧的银项链,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乔岁暖翻遍了整个衣帽间,连床底都找过了,可那条银项链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坐在地板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书房除了她,只有晏沉进来过。
想到刚才在民政局门口听到的聚会地点,她咬了咬唇,拿起外套出了门。
会所包厢门口,隔着厚重的门板,里面的笑声已经清晰可闻。
“我赌五天!乔岁暖肯定撑不过五天就得来求阿沉复婚!”
“五天太长了,谁不知道乔岁暖没有阿沉不能活,我赌三天。”
“我赌一天!上次她不是当天晚上就跪着求阿沉别离婚吗?”
“阿沉,你赌多少天?”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晏沉坐在正中央,修长的手指捏着威士忌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就在他要开口时,乔岁暖豁然推开门,一字一句道:
“我赌一辈子!”
乔岁暖刚说完“我赌一辈子”,一道柔美的声音盖过了她。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沈青瑶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笑着挽住晏沉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肩上。
乔岁暖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颤抖的闭上了眼。
沈青瑶是晏沉的青梅竹马,从他们谈恋爱到结婚,她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而晏沉也从不驱赶她,甚至默许她一次次越界。
曾经,乔岁暖不是没怀疑过晏沉对沈青瑶的感情。
可直到她看到那些情书才知道——
沈青瑶不过是他用来刺激她吃醋的工具。
他享受她为爱嫉妒的样子。
晏沉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乔岁暖,眉头微皱:“你来干什么?”
乔岁暖攥紧了手中的包带,这才知道他刚才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我放在家里的项链不见了,”她直视着他,“来问问你有没有看到。”
晏沉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眼神暗了暗:“就为这个?”
“不然呢?”乔岁暖反问,“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乔岁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每次她没按照他预想的剧本走时,他就会露出这种不悦的神情。
“你说的是那条银项链吧?”沈青瑶突然插话,“上次我提了一句喜欢,阿沉就送我了。”
她歪着头,一脸无辜,“但我回去后不小心弄丢了……”
乔岁暖脑袋“嗡”地一声,血液直冲头顶:“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送人?”
“一条项链而已,”晏沉冷冷打断她,“何必发这么大脾气?改天赔你十条。”
“那是我妈的遗物!”乔岁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发抖。
包厢里瞬间安静。
晏沉明显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冷漠的样子:“现在已经丢了,你想让我怎么样?别大惊小怪的。”
乔岁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都说了是妈妈的遗物,他还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晏沉,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吗?
知道再也要不回项链后,乔岁暖转身就走,再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崩溃。
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晏沉起身:“差不多了,走吧。”
他跟了上来。
走出会所时,夜风刮得乔岁暖脸颊生疼。
她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不想让他们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突然,头顶传来“嘎吱”一声异响。
乔岁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尖叫:“小心!”
乔岁暖抬头,看见巨大的广告牌正朝他们砸下来。
电光火石间,晏沉一个箭步冲向乔岁暖。
可在对上她的眼神后,他便在最后一秒硬生生转了方向,把沈青瑶护在了身下。
“砰!”
剧痛袭来的一瞬间,乔岁暖只觉可悲。
就为了不暴露他喜欢她,他竟然连她的命,都可以无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