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震的衣服里翻出那条真丝睡裙换上。我低头看看自己严实的家居服,忽然笑了。父子俩从没说过她放荡。而我,在30度高温下,连露块皮肤都不行。...
秦骁从楼上冲下来,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进她怀里。
“你今晚、不,一直住这里好不好?”
秦震眼神柔软得不像话,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当年叶诗诗头也不回地出国,他在机场守了一整夜。
朋友劝他拉黑叶诗诗。
他却摇头。
“万一她在国外遇到困难了,缺钱了呢”
三年后她回来,他一个人在阳台抽了一整晚的烟。
第二天就高薪聘用了她。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从未放下她。
也从未真正接纳过我。
更别提老夫人,明目张胆地带秦骁去老宅,和叶诗诗亲近。
我养了他十年,失去却只是一夕之间。
我哭过、闹过、求过。
可秦震只是皱眉:“奶奶想见孙子有什么错?诗诗替你尽孝,你还谢谢人家。”
然后翻个身,用被子隔绝我的呜咽。
眼下,叶诗诗盯着我说:“阿姨也希望一直住在这里呢。”
三人齐齐看向我,等着我崩溃大哭。
我却打了个哈欠:“你们聊,我困了。”
他们怔住。
叶诗诗不甘心,故意打开行李箱。
从秦震的衣服里翻出那条真丝睡裙换上。
我低头看看自己严实的家居服,忽然笑了。
父子俩从没说过她放荡。
而我,在30度高温下,连露块皮肤都不行。
秦骁偷瞄我一眼,又献宝似的掏出一支康乃馨,大声说道:
“叶阿姨,老师让送给最漂亮的人!”
我有些怔愣。
去年母亲节,我在后院种了一整片康乃馨。
每天清晨浇水,手指被花刺扎出血痕。
我想,只要秦骁摘一朵送我,哪怕一朵……
我也算收到过母亲节礼物的妈妈。
可那天早上,我推开窗,看到的是滚滚浓烟。
秦骁对我比着鬼脸:“心机!白费功夫。”
我没有再种,也没有再生不该有的期待。
秦震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节,拍了拍儿子的头。
“别胡说,把花给妈妈。”
“我才不要!她算什么妈妈!”
秦骁眼圈红红,把花狠狠踩碎。
他们再次望向我,眼神熟悉的讽刺。
像无数次一样——
明明是他伤了我,最后却要我去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