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孕妇可就没这么好运咯!摊上个混蛋丈夫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一片昏黑中,我扯出一抹苦笑。没人知道,看台上那个搂着白茵茵,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这孕妇可就没这么好运咯!摊上个混蛋丈夫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片昏黑中,我扯出一抹苦笑。
没人知道,看台上那个搂着白茵茵,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就是我丈夫。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早上还抱住我,说要为我摘星星摘月亮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中,将对白茵茵的爱意诉说尽兴。
鬣狗们离我的咽喉越来越近,恍惚间我看到了死神在向我招手。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时,白茵茵的声音从看台传来:
“我改主意了,我要玩点新花样。”
“既然她横竖是要死的,老公,那不如咱们来猜猜......”
“她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
白茵茵充满恶意的声音,被喇叭放大无数倍在我耳边炸响。
萧铎眉头皱起,我以为他想起了和我的约定。
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他曾三跪九叩去最灵的寺庙。
为孩子求了串开光的佛珠,并保证不犯和孩子有关的杀戒。
佛珠还戴在萧铎手上,他却宠溺地摸了摸白茵茵发顶。
声音里仿佛沾满了带糖的砒霜:
“好,都依你,只要你高兴!”
隔着湿哒哒的头套,我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冻成冰。
原来,遇上白茵茵,萧铎真的可以抛弃一切原则。
随即,我被手腕粗的麻绳拖上手术台。
白茵茵嗤笑着掀开我的面罩,在我脸上吐了口痰。
“可惜了,他都没认出来你,也没遵守和你的承诺呢!”
见我透过缝隙死死盯住她脚上的鞋,白茵茵故意抬起脚踹上手术台。
“看清楚了吗?你所有的礼物,萧哥都是一式两份的!以后你死了,我就是唯一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每个说是出差的晚上,都在和我玩情趣卡牌。”
“你爸死在没有医生的手术台上时,是我的狗不小心生病,他心疼地召集了所有医生为它临终关怀。”
她每说一句,我的心便针扎一下。
最终,绵密的痛意排山倒海般,将我彻底掩埋。
身下的血像是开闸的洪水似的流个不停。
医生在我腹部比划几次,迟迟下不去刀,他看向大步而来的萧铎:
“萧总,这样实在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可就......”
萧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白茵茵忽然惊呼一声。
“老公,这个贱人抓我!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呜呜呜......”
在萧铎关切的眼神中,她松开捂住的手。
几道自己抓的红痕,甚至都没出血,萧铎却气急了。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敢伤害茵茵?按照程序继续,不准给她上麻药!我倒要看看她多硬气!”
他隔着头套冷冷的注视我。
我盯着地上那颗被打落的三颗牙,心底一片荒芜。
白茵茵柔弱无骨地靠在萧铎怀里,不着痕迹与我对视,眼底满是得意。
“对不住了,太太。”
医生将麻药放回托盘里,小声又同情地对我说:
“别怨我,我会尽可能快地结束手术,让你少遭点罪。”
冰凉的手术刀落下的霎那,我痛到灵魂都在震颤。
我再也抑制不住凄厉的惨叫,阵阵哀嚎中,萧铎手上的佛珠寸寸绷断。
他猛地回过头与我对望。
“这声音,怎么像极了云笙?”
我挣扎着仰起头,颤颤巍巍抬手想抓住萧铎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