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声:“睡多了,压的。”“毕业了是该好好歇歇,”奶奶把热汤推过来,“要说还是陆琛那小子省心,家里早凭关系安排好了进本地的星海研究院。”...
“苏棠。”陆琛站起身,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叹了口气,“知道你嘴毒,但能不能别逮着一个老实人欺负?”
姜雨薇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一滴在桌面上。
安静的茶室角落,响起她极力压抑的抽噎。
我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抬脚,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回家倒头就睡,醒来已是深夜。
摸过手机,一眼就看到姜雨薇新发的朋友圈。
心情低落,第一次被带来玩油画体验,手好生,谢谢你的耐心和不嫌弃。像我这种从小只会埋头做题的穷学生,才知道,画笔不是消遣时光,而是另一种心灵释放。】
配图是画架一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调色板,旁边是姜雨薇比着“耶”的手势。
那只握调色板的手腕上,赫然戴着我去年送陆琛的那条限量版手链。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陆琛的信息。
“把你的论文发我,给你过一遍。”
整整五个小时,他陪别人画完画,才想起来我。
我盯着他的头像,那还是我给他拍的,在海边礁石上,他笑得张扬不羁。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换。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我点开设置,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半小时后下楼吃宵夜,奶奶看到我,“眼睛怎么肿了?”
我闷声:“睡多了,压的。”
“毕业了是该好好歇歇,”奶奶把热汤推过来,
“要说还是陆琛那小子省心,家里早凭关系安排好了进本地的星海研究院。”
“你呢,为了和他在一个城市发展,硬是拒了外地的教职,天天赶论文熬得眼底发青,我看着都心疼。”
我放下筷子,“奶奶,其实我已经拿到聘书了,是家顶尖学府,在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