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一张醉醺醺的刀疤脸闯进视线。我淡定道:“叔叔,敲诈可是犯法的。”他笑得脸上黑红的横肉都皱了起来:“说那么难听干嘛?这里可没监控。”...
走出好远,大姐大才挣脱我的禁锢。她抓了抓凌乱的发型,冷声质问道:“喂,你什么意思?”
我故作镇定地开口:“刚刚苏瑾还在呢,我这不是怕你露馅吗?”
没错,威胁男主的校霸叫陆思翊,是我雇的。我给钱,她办事。
听完我的话,她冷眸微垂,带着浓浓的讽意:“放心,我有职业操守,拿了你的钱,自然不会把你供出来。”
面前人抬起头,眯起锋利的眼,凌厉地打量我,眼神里充斥着不屑:“怎么?顾大少爷,怕了?”
我知道,她在激我。皱起的眉心泄露了她的焦躁与不安——她需要钱。陆思翊父母早逝,家境贫寒,被奶奶拉扯长大,如今老人生病住院,高昂的医药费将她逼上了绝路。
原剧情里,我利用这一点,让她成为了我最趁手的一把刀。恶毒男配的打手,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陆思翊死在一个雨夜,她绑架了男主,在与警察的交锋中挟持林澈做人质,试图与他同归于尽时,被开枪射杀。“我”用钱买断了她的道德、未来,乃至性命,可最后,“我”还是没帮她救奶奶。
胸口猛地抽痛,我仿佛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发软,对那个“我”心生恐惧。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这是一百万。”
陆思翊神色微变,勾起一丝嘲弄,眸子却倏地黯淡,压抑着扭曲挣扎的疯狂,嗓音低沉沙哑:“一百万,够买他的命了。”我皱眉,认真伸出两根手指:“不,是两条。我要你以后好好保护林澈,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
林澈身为男主,自然也拥有男主的标准出厂设置——一身赌债的爸、重男轻女的妈、生病的弟弟,破碎的他。就当花钱,给他配个保镖,也算是对之前总欺负他的一点补偿。
我将卡塞进陆思翊衬衫胸前的口袋,盯着她的脸,恶狠狠道:“至于你,以后老老实实给我当个好人,每天默念三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否则——我就告诉你奶,你在学校拿利群烫同学屁股!我看你维持的乖乖学生形象还怎么装得下去!”
我看着陆思翊那张又拽又凶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爽了。明明当个好人更爽啊。
我揉了揉抽痛过后依旧难受的胸口,眼眶酸胀——怎么会做那么多坏事呢。
落日余晖,江城的午后依旧燥热。我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穿梭在偏僻的烧烤街。摊位刚摆出没多久,只零星坐了几桌,大多是光着膀子的男人,吹嘘着时政,夹杂着荤段子。
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紧随着我的身影,我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七拐八拐进了巷子,日头已经彻底落了下去,巷子也融入了夜色。
身后有闷重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我不自觉地加紧了步子,突然,一双粗粝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油腻又含糊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小弟弟,哥哥最近手头紧。”
我转头,一张醉醺醺的刀疤脸闯进视线。我淡定道:“叔叔,敲诈可是犯法的。”
他笑得脸上黑红的横肉都皱了起来:“说那么难听干嘛?这里可没监控。”
我勾起唇角:“没监控吗?那就太好了。揍他!”
一个布袋从天而降,套住了男人的脑袋。将人拖倒后,陆思翊的拳头不留余力地往他身上招呼。
这人就是林澈的生父,不仅从小家暴妻子,好赌成性,还常常在这条偏僻的巷子敲诈学生,纯粹的社会垃圾。最近因为赌博欠了不少赌债,不久就找上了崭露头角的男主,逼他拿钱给他还债。
我越想越气,趁乱狠狠踹了他一脚:“人渣。”等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动静,我才拍了拍手,对陆思翊道:“走吧。”
陆思翊看了眼地上的人,眼神冷寂,抬起球鞋,又狠狠地在男人的右手上碾了碾——这点伤最多让他躺上半个月,可若等有人发现他报了警,从他身上摸出毒品的时候,这林国强的好日子就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