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牵着苏棠走进来,十指紧扣。苏棠眼神清冽,眼圈微红,愤怒瞪着她:“裴太太!我已经躲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雇人恐吓我父母?管不住丈夫,就欺辱弱势群体?”面对莫须有指控,林晚下意识看向裴烬。他的目...
林晚再醒来,已在医院。
她摸着平坦小腹,悲凉漫涌——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她和裴烬,也走到头了。
病房门被推开,她侧眸望去。
裴烬牵着苏棠走进来,十指紧扣。
苏棠眼神清冽,眼圈微红,愤怒瞪着她:“裴太太!我已经躲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雇人恐吓我父母?管不住丈夫,就欺辱弱势群体?”
面对莫须有指控,林晚下意识看向裴烬。他的目光胶着在苏棠脸上,满是珍视,如珠如宝。
林晚心尖狠狠一疼——曾几何时,他看她亦是如此,温柔缱绻,舍不得挪眼。
他还拥着她说:“我老婆最耀眼,别的女人不及你万分之一。”
可如今,他从进门到现在,未给她半分余光。
林晚自嘲一笑,没理苏棠,只问裴烬:“阿烬…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自己为什么擅作主张怀孕。”裴烬冷声开口,不怒自威。
“在这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明知答案,她仍不死心。
裴烬几乎毫不犹豫点头,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没错。”
林晚垂下头,泪涌眼眶。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裴先生,你答应给我交代。”苏棠略带不满看向裴烬,在他面前永远是不畏权势的率真模样。
裴烬拍拍她背安抚,略带责备看向林晚:“阿晚,你逼走苏棠,恐吓她父母,该道歉。”
对上裴烬视线,林晚心口闷痛,辩解:“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
“我真的没有!”林晚摇头。
裴烬眸色转暗,脸色阴沉,朝门口挥手。
保镖鱼贯而入。
“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他们帮你?”裴烬眼神冷得骇人。
林晚心脏抽疼,倔强看着他。她在赌,赌他曾承诺绝不伤她。
“帮帮太太。”裴烬淡淡吩咐。林晚瞬间如坠冰窟。
她输了。
林晚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拖下,按着头给苏棠道歉。
“对不起。”
说完,她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尝到血腥。
“接受吗?”裴烬勾唇,看向怀里的苏棠。
苏棠点头,随即一脸坚定:“裴先生,谢谢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接受女儿做第三者,我也绝不允许家人再受伤害。”
“好办,不做第三者便是。”裴烬扣住苏棠手腕,将她按进怀里,拨通律师电话:“拟离婚协议。给林晚两个亿。”
心脏似被反复凌迟。林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曾为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为第三者要离婚。
裴烬霸道挑起苏棠下巴:“等我离了婚,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友。”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负我,我会立刻消失。”苏棠抱住裴烬,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得意地冲林晚挑眉。
裴烬宠溺一笑,牵着她离开,徒留林晚瘫坐在地。
看着他们背影,她轻笑出声,笑到心口绞痛,笑到泪流满面。
不久,裴烬律师带着离婚协议来了:“太太,裴先生吩咐您签字。但他强调这是权宜之计,等他玩够了就回家,依然会与您复婚生子。”
“这张卡里有两个亿。距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月。过完纪念日,裴先生希望您拿钱出去散心,给他足够私人空间。但您放心,回来他就复婚。”
林晚盯着协议出神。裴烬是否真以为她离不得他?
可他错了。曾经离不开,是因她爱他。
如今,她不想再爱了。
林晚毫不犹豫签了字,收下卡和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