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丁浩然柳云的小说《为了守护体育生老公,我为自己打上思想钢印》,是作者“神秘小说家”的作品,小说主要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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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见他不配合,不由分说将他强行带了回去。
看到我只剩一具白骨的尸体后,荣海一眼就注意到我那无名指上不愿摘下的结婚戒指。
那是一枚对戒,他的那枚早已不见,而我却一直戴着,不愿摘下。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袭来,他感到浑身血液冰冷,但是仍然不敢全信。
“一枚戒指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那个催债的,摘了她的戒指抵债呢?”
警察看着他摇了摇头,将一份报告拍在他面前。
【DNA检测证明,尸体残块为柳云。】
荣海颤抖的拿起,短短几个字反复看了半天。
他心中擂鼓,面上却十分木然的盯着报告,半天没有动静。
直到警察没了耐心,一把将报告夺过,他才终于意识到,我真的被他害死了。
沉重的窒息感将他包围,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满脸。
这些年来,虽然他恨我怨我,对我百般折辱,但从未想过让我去死。
警察详细追问了他和我离婚的原因。
荣海害怕牵连倪英,半天不肯开口。
警察见状,一脸严肃的说:
“你不说也没事,我们也可以查出来。只不过到时候,如果查出来和你们有关,你和你现任妻子可能要一起坐牢。”
荣海这才舍得开口:
“三年前柳云出了场车祸,然后突然不见了。我找了她很久都一无所获。”
“直到我认识了倪英,她才告诉我柳云离开的原因。”
“柳云在认识我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追求者,她车祸后就去找那个人,是她先背叛的我。”
警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天,转头出去传讯了倪英。
倪英在审讯室极力撇清关系,怎么也不愿承认是她诬陷了我。
料定警察不会为难一个孕妇,她对着女警员哭天抢地:
“我不是第三者!我和荣海在一起时,柳云已经出轨了!”
直到嗓子都喊哑了,警察仍然没有放过她。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查明当年的真相。”
“你现在自己承认,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如果等我们查出来,性质可不一样了。”
倪英的眼睛转了又转,终于叹了口气,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其实我是荣海的邻居。当年荣海和倪英夫妻和睦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大家都说荣海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一开始我只是对他稍加留意,没想到后来慢慢爱上了他。刚开始我没想怎么样,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他就满足了。”
“谁知三年前的一天,我看到柳云回家时头上包着纱布。”
当年,倪英发现我趁荣海不在偷偷溜出了家门。
她偷偷***,发现我是去了一座地下医院。
她在医院蹲守了多日都没见我出来,就装作我的姐姐前去打探。
医生详细盘问了她半天,才告诉她这里可以打思想钢印,手术要一个月做完。
倪英首先想到,一旦我打了忠贞钢印,便会对荣海不离不弃,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他。
可转念一想,既然可以打忠贞钢印,为何不干脆将计就计,为我打上服从钢印?
手术需要一个月,为何不趁这段时间接近荣海,挑拨他们的关系?
只要荣海信了我不忠,在服从钢印的作用下,我会对他言听计从,到时候拿捏我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倪英重金收买了手术医生,将我的钢印换成了服从钢印。
办妥之后,她装作偶遇,与荣海套起了近乎。
因为对荣海的脾气喜好了如指掌,她很快就走入了荣海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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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荣海虽然对她心生爱慕,仍然与她保持距离。
“我发过誓,就算柳云一***,也要终生守着她。”
倪英恨的牙痒痒,只能开始编造谎言。
她随手P了几张照片,发给了荣海:
“荣海哥,本来这事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我不忍看你被蒙在鼓里。”
“这是我前几日看到的,嫂子和别的男人约会的照片。”
“他们去了一个宾馆,大半天才下来。”
那天,荣海拿着照片坐了一夜。
他了解我的朋友圈,这么多年,我的身边除了丁浩然,再没别的男人。
那个照片十分模糊,但他固执的认为那个男人一定就是丁浩然。
第二天一早,荣海突然起身,敲开了倪英的房门。
“我答应跟你在一起。既然她先不仁,就别怪我无不义!”
审讯室中,倪英哭的梨花带雨,连声说自己只是太爱荣海了。
她特意隐瞒了收买医生的部分,只承认自己伪造了照片。
就算警察将她的供词告诉荣海,她也无所畏惧。
毕竟荣海婚都离了,跟她也木已成舟,凭结婚证和肚子里的孩子,倪英有信心绑定他。
警察将倪英招供的录像拿给了荣海。
荣海看到出轨之事是倪英伪造,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他怎么也想不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竟是一个满口谎言、不择手段的毒妇。
他回想起自己对我做过的种种,悔不当初。
那场车祸我成功活了下来,如果没有离婚,我们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幸福快乐。
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家。
荣海接受不了现实,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还不解气,他一个接一个的扇了下去。
警察看他这样,安慰了几句,接着审问:
“对于柳云打思想钢印的事,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吗?”
荣海这时突然想起警察之前说的话:
“凡是被打了这种钢印的人,会对自己丈夫绝对服从。”
早已哭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好蠢。
“都怪我,我怎么这么笨。”
“我早就发现妻子回来以后对我唯命是从,我早该想到她根本不可能背叛我!呜呜呜。”
警察看着他只觉无奈,想不到什么样的蠢人才会对一个陌生女人听之任之。
荣海和倪英昨天从老宅逃走后,入住了一家宾馆,监控记录为他们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警察查来查去都没有眉目,眼看传讯时间到了,只能把他们放走。
荣海看到隔壁的倪英,怒目圆睁,提拳就想打。
周围的警察见状赶紧将他拦住。
他没脸回老宅,也没脸回我之前那套小公寓,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倪英跟在身后一路劝他,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倪英挺着大肚子陪他走了好几天,终于承受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她死都死了,你现在是演给谁看?”
“我才是你的老婆,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与其想着死了的人,不如想想我们!”
荣海听她还有脸提我,再也忍受不住,当街对倪英一顿殴打。
好心路人制止了他,围着他一顿谩骂。
“你是不是男人?你老婆怀孕肚子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动手?真是猪狗不如!”
荣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上前关心。
却没想无论怎么安抚倪英都尖叫不止,再一看下身竟红了一***。
“羊水破了,要生了,快送医院!”
荣海笨手笨脚的抱起柳云打车,可藏地地广人稀,半天叫不来车。
路人见状,纷纷数落荣海蠢笨。
“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老公,老婆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带着她到处走。连个车都不会打,真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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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他们被送去医院。
可产妇受伤,胎儿又早产,情况十分危急。
荣海后悔不已。
我走了,倪英和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懊恼的打着自己的头,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打了倪英。
他暗暗发誓,等渡过这关,一定要把亏欠我的爱,全部给倪英和孩子。
终于,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是倪英家属吗?产妇没事了,母子平安。”
听到护士的这句话,荣海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欣喜异常,抬脚刚想走进产房,却被一股力量打倒在地。
“柳云尸骨未寒,你还有脸在这过你的小日子?!”
荣海被打懵,捂着脸在地上坐了半天,抬头却对上一位故人的眼睛。
呵,是丁浩然。
当年,因为一场见义勇为,我不顾追求多年的丁浩然,毅然决然选择了他。
这些年来他对此事一直颇为得意,没少对丁浩然言语讥讽。
结婚时,丁浩然曾再三嘱咐,一定要好好对待柳云,否则不会放过他。
他当时只觉不屑,却没想到一语成谶,柳云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中。
荣海没脸反抗,任由丁浩然对他又打又踹。
直到医院保安赶来,才将二人分开。
丁浩然擦掉眼角泪水,额头青筋暴起。
“柳云死无全尸,生前受了多少折磨?”
“你不忏悔弥补,竟然还围着这个女骗子转?!”
“你不配做男人,你猪狗不如!”
荣海更加自责,甚至连孩子都没看,买了张机票就回了家。
那个家里有和我的全部记忆,他迫不及待的赶了回去。
……
丁浩然颓然走在大街上,回想起过往。
当年他刚想对我表白,就发现我答应了荣海的求婚。
他心灰意冷之下,出了国。
这些年来,他一直默默关注我的动向,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一开始他笑自己傻,可逐渐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再爱上别的女人。
他没有任何挣扎,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知道我车祸后甘心打上思想钢印,他酸的快要死掉。
他不是没想过干涉,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荣海竟会背叛了我,还在危急关头抛下了我,让我葬送在秃鹫口中。
这种死法比凌迟还惨,他不敢想象我生前经历了怎样的痛。
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国。
回国的飞机上,他万分焦急,第一次后悔自己出国的决定。
如果不是相隔太远,他有信心可以护好我。
他动用关系查到我的遗体所在。
见到我的遗体只剩一具白骨和几块碎肉,他悲从中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几天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找荣海算账。
他派人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发现了荣海的踪迹,却没想到他还在守着倪英生产。
丁浩然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让我走的明白。
可是债主已死无对证,案发地点又没有监控覆盖,想要破案实在难上加难。
丁浩然毅然决然辞去了工作,专心查案。
他要用余生,为自己的错误决定赎罪。
丁浩然在老宅住了下来,每天游走在案发地点周围。
几年过去,周围村民都已认识了他,每次见到他又来了,就赶紧躲开:
“整天来问,都问了几百遍了。”
“连警察都不管了,你还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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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丁浩然仍是不想放弃,他仍然日日在天葬坑旁蹲守,他相信杀人凶手一定会回来。
五年后的某天,丁浩然像往常一样,藏在草丛中,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案发地点。
突然,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小,带着兜帽的男人,鬼鬼祟祟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用一根绳索绑住树木干,另一端绑在了自己腰上,正往天葬坑底下降。
也许是出于直觉,也许是不想放弃任何蛛丝马迹,丁浩然立马冲了出去,一定要问清他是何人。
谁知,那男人见了丁浩然撒腿就跑。
丁浩然抬脚猛追。
藏地地处高原,他一个平原人虽然在此处生活了几年,体能仍然无法与当地人相比。
而那人衣着打扮都与当地人无异,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谁知还没跑出几步,丁浩然就将那男人摁住。
拉开男人的兜帽,竟发现根本不是男人,是倪英!
“你抓***嘛!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浩然心中大喜,这女人当初挑拨柳云婚姻关系,现在又深更半夜乔装打扮来这,肯定有问题。
他将倪英带回老宅,用绳子绑了起来。
想到我如何惨死,案子如何五年未破,丁浩然再也顾不了许多。
他找来老虎钳,钳住倪英大腿皮肉:
“说,柳云是不是你杀的?”
倪英吓的瑟瑟发抖,但怎敢承认,哆嗦着说:
“不是我!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可丁浩然只是闭着眼,转动铁钳,生生揪下一块皮肉。
惨叫声响起,倪英疼的浑身颤抖。
丁浩然趁机再问,可倪英还是什么都不愿说。
丁浩然叹了一口气,面上带着不忍,手上却拽了又拽。
直到满身满脸溅满血液才停止。
再看倪英,已经活活疼晕过去。
丁浩然找来一盆水,想要将倪英泼醒。
却听到倪英的手机突然震动一声。
丁浩然这才想到查她手机,赶紧擦干倪英指尖血迹,将手机解锁。
看到那条信息,他愣了片刻,随即一脸兴奋的在屋内大喊:
“我做到了,柳云,我为你报仇了!”
他将倪英送去了***,将手机短信展示给警察。
【当年柳云的事我做的很干净,你再去查看反而危险。如果暴露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将倪英关起来调查。
丁浩然承认对倪英动用私刑,主动自首,也被关了起来。
……
孩子出生后,倪英将孩子带回了家。
他本以为荣海会做一番挣扎,再接受他们母子,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进了家门。
那天起,他们都默契的再没提起过我。
日子一天天竟也过得安宁。
可出月子那天,荣海突然满脸放光的对她说:
“我看了一个项目,一本万利。”
“我承诺过你,要给你买大房子,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这个项目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倪英第一反应就是劝阻.
荣海头脑简单,而且从来没做过生意,她不放心。
可丁浩然听了只是大怒,他将家中物品砸得稀烂,整日在家骂骂咧咧:
“外人说我笨也就罢了,你是我的老婆,居然也不相信我?”
一连闹了几日,孩子吓的直哭。
倪英无计可施,终于答应下来。
她拿出家中唯一积蓄,再三叮嘱他一定谨慎。
没想到意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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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英的眼光是对的,荣海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没出几月,他就将本钱败了精光,甚至还被忽悠的负债累累。
荣海一开始还想瞒,总觉得自己能回本。
可他日日魂不守舍,电话一响就哆哆嗦嗦。
倪英见状知道不好,再三逼问,他才终于说出真相。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倪英衣袖:
“老婆我对不起你。他们明明说这个项目挣钱的,我看了好久才敢投进去,却没想到我一进场他们就跑路了。”
倪英气的吐出一口鲜血,这才明白荣海是被杀猪盘盯上了。
她对着荣海又抓又咬,连声喊着离婚,让荣海补偿她的损失。
可荣海现在已经负债累累,怎么可能同意,两人只能继续互相折磨。
夫妻不和,孩子也遭罪。
因为缺乏陪伴,孩子得了孤独症,三岁多没能开口说话。
出于母爱的天性,倪英终于后悔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每天做起噩梦,梦中都是我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向她追命的身影。
就这样挨了几年,倪英变得瘦弱不堪,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华正茂。
她听风水先生说,做了亏心事要去当地祭拜。
一开始也担心被警察发现,可想着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心存侥幸,还是去了。
没想到就落了网。
……
很快,警察侦破案件。
那个将我推下天藏坑的男人,是倪英的姘头。
倪英当初只跟警察说了部分真相。
她之所以勾引荣海,除了对荣海心生好感,更多的是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长期饭票。
她跟那个男人是同乡,一来二去就***,怀了他的孩子。
可那男人没有正经工作,整日游手好闲。
倪英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没了盼头,设计离间我和荣海,成功嫁给了他。
婚后,她见荣海对我仍是念念不忘,才起了吃绝户的心思,让那男人杀害了我。
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丁浩然如此痴情,苦苦蹲守了五年。
倪英见证据齐全,再也无力狡辩。
她被判无期,那个相好被判死刑。
她的余生都要拖着这条伤腿,在监狱里度过。
消息传来,荣海这才知道自己替别人养了5年孩子。
而自己亲手挑选的老婆,是杀害自己前妻的凶手。
他懊悔不已,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蠢。
荣海开始整日酗酒,逃避现实。
一天,债主上门催债,见到他衣衫褴褛,孩子饿的皮包骨头,摇摇头走了。
荣海见债主都不催他了,胆子更大了。
他到处借钱,撸遍了各种小贷网贷,想要东山再起,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可以。
不出意料,又被他赔个精光。
这些债主哪能各个这么好心,催收电话打的他日日恐慌。
门槛被催收人员踏破,他甚至推孩子出去与他们周旋。
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下,荣海只能抱着我的照片聊以慰藉。
“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当时我听信了倪英的话,你也不会死,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突然,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几家催收人员一起上前,将荣海团团围住。
荣海呆呆的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凶神恶煞的样子令他再也承受不住。
他大叫一声,拨开人群,翻过窗户从六楼一跃而下。
他吐了几口鲜血,抽搐几下就再不动弹。
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的怀里还抱着我的照片,嘴角竟然带着笑。
他和倪英的孩子眼睁睁目睹自己父亲跳楼,更加不敢开口。
社区将他送去了孤儿院,由专业的老师看护。
可孩子基础没有打好,现在在干预为时已晚。
至此,丁浩然终于成功为我报了仇。
出狱后他离开藏地,抱着我的骨灰回了国外。
他会守着我过完余生,再也不会离开我半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