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黄蓉夸我比郭靖会撩》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小说,主角是杨过张小凡,小说节选内容:...
“过儿,我们到了。”
黄蓉素手轻推,竹扉应声而开,几片粉白的花瓣随风旋落。
几间素雅的白墙青瓦屋舍,安然掩映在灼灼桃林深处。檐下悬着的几枚小巧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清越的叮咚声。
“这是我幼时栖居之所。”她指尖带着一丝追忆的温柔,轻轻抚过窗棂上一道早已模糊的剑痕,唇角漾开浅浅笑意,“后来迁居主院,此地便一直空置着。”
杨过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竹叶气息混合着微咸的海风,沁入肺腑。
“你住东厢。”黄蓉指向一扇挂着靛蓝色粗布帘子的房门,声音清越,“每日辰、午、酉时三刻,记得到小厅用饭。”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三枚色泽诱人的蜜饯梅子,“若是迟了...”话音未落,远处已遥遥传来郭芙清脆的呼喊:“娘——!”
黄蓉无奈地摇头,将梅子轻轻塞入杨过掌心:“柜子里备着些点心,若饿了便自己取用。”
东厢房内,一束澄澈的阳光穿过竹窗缝隙,斜斜落在古朴的书案上。
案头静静躺着两部线装古籍——《黄庭经》与《阴符经》,书页早已泛黄卷边,透着岁月的厚重。
“这是...”杨过目光微凝。
“是我爹爹...黄岛主的手抄本。”黄蓉的声音轻缓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孺慕,“他偶尔会来此地小住静修。”
杨过轻轻翻开《阴符经》的扉页。只见凌厉如剑锋的朱砂批注旁,竟用稚拙的笔触画着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桃花。
窗棂一角,系着一条颜色褪得发白的旧红绳。绳端,系着一枚被时光摩挲得几乎光滑如镜的贝壳。
“那是我娘系的。”黄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同三月拂过湖面的微风,温柔得近乎叹息,“她说...这样海风的声音就不会吵醒我了。”
杨过凝视着那枚承载着无尽思念的贝壳,指尖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贝壳表面那个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都浸满深情的“蓉”字。贝壳触手温润如玉,刻痕深处沉淀着厚重如山的时光。
“娘亲...曾和我爹爹约定,等岛上的桃花再开过三次,就带我去东海之外...寻访蓬莱仙岛...”黄蓉的声音轻得像海上初升的薄雾。
她的指尖悬停在那个小小的“蓉”字上方,咫尺之遥,却始终没有真正落下。窗外的涛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拉近,又似乎被推远,变得模糊不清。
杨过看见她低垂的睫毛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
那位永远停留在二十八岁芳华的母亲,留给女儿的,除了惊世骇俗的才情与智慧,原来还有这样一枚被岁月温柔磨平了棱角、却刻骨铭心的贝壳。
“后来...我每年都会在这里系一条新的红绳。”黄蓉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崭新的贝壳,色泽温润,上面镌刻着一个工整娟秀的“芙”字。
“要不要学?”黄蓉突然晃了晃手中崭新的红绳,阳光跳跃着落入她唇边浅浅的梨涡,“我教你打结。”
杨过轻声应允。
“看仔细了。”黄蓉纤指如蝶,灵巧翻飞,鲜红的丝绳在窗棂木条上穿梭缠绕,转眼间便系出一个繁复精巧的九曲连环结,“此处...需留三寸余量,方有回转余地...”
杨过屏息凝神,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长到足以让他数清黄蓉低垂眼睫时,在瓷白脸颊上投下的每一根纤细阴影。长到能让他将红绳缠绕的每一个转折、每一分力道,都刻入骨髓。
黄蓉见他迟迟未动,伸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晃:“你来试试?”
杨过猛地回神,有些慌乱地接过红绳。然而,平日灵活如飞的手指此刻却仿佛灌了铅,笨拙不堪,无论如何都绕不对绳结的走向。越是着急,红绳反而缠得越紧,最终竟在指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
黄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逸出唇瓣:“看来我们杨少侠的一身功夫,都付与了长剑。”
“郭伯母...”杨过刚欲开口辩解,鼻尖忽地嗅到一阵清幽淡雅的暗香。
黄蓉已俯身靠近。纤白如玉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微湿的手背,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他因用力而紧绷的手腕:“别急...我教你。”她柔顺的发丝有几缕垂落,轻轻扫过杨过的腕间皮肤,带来一阵细微而钻心的痒意。
只见她手指灵巧如穿花,三下两下便解开了那个顽固的死结。那桀骜不驯的红绳在她指间瞬间变得无比温顺,如同被驯服的灵蛇,几个翻转便编织成一个精巧牢固的绳结。
“郭伯母...”杨过声音低哑,“我...是不是太笨了?”
“不要急。”黄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耐心地引导着他的手指,“食指从这里绕过去...对,再从小指下方穿回来...力道要适中,过紧则勒手伤肤,过松则易散难持...”
她指尖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触感却出乎意料的柔软细腻,在他手指关节间轻轻点按、引导。每一次触碰都像微弱的电流,激得他指尖轻颤,几乎握不住那柔软的丝绳。
“最后,如此收尾...”她指尖微压绳尾,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稳定力量,“便能系得牢靠。记住了么?”
杨过忍不住问道:“这绳结...可有名字?有何讲究?”
黄蓉指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是江南女儿家...都会的手艺,”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如同梦呓,“从前我娘教我时说过,一个绳结,唯有用心去编,用情去系...方能...系得住缘分。”
“系得住...缘分...”杨过指尖猛地一颤!心头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黄蓉的目光忽然落在杨过耳尖——那点肌肤在夕照下,正泛着异常明显、几乎透明的绯红。
“过儿?”她微微蹙起秀眉,带着一丝关切,自然而然地伸手便欲探向他额头,“可是晨间海风凉,有些不适?”
杨过如同被火烫到般猛地后仰避开!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得几乎变了调:“没...没有!是...是方才吃了一颗梅子,酸得紧!”
黄蓉的手悬在半空,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讶然,随即化为一种了然于心的、带着长辈宽容的浅笑:“呵...到底是年轻。”那笑容里,似乎还藏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戏谑。
待那抹鹅***的、绰约如烟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杨过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重重地靠在冰凉的廊柱上。胸腔里那颗心仍在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
“见鬼了...”他狠狠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滚烫的湿意,“不过...不过就是学个绳结罢了!”
这具年轻而陌生的躯壳,根本不受理智的掌控!黄蓉靠近时那失控狂跳的心脏,嗅到她发间幽香时瞬间蔓延至耳根的滚烫,还有此刻在四肢百骸里疯狂奔涌、横冲直撞的躁动与渴望...如同试图阻挡的潮汐,越是压抑,反扑得便越是凶猛!几乎要将他吞噬!
“啪嗒。”
指间骤然一轻!那枚崭新的贝壳坠子脱手而出,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带着回音的轻响。
他下意识地俯身去拾。
就在低头的刹那,目光不经意扫过墙角一面蒙尘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脸!十三岁少年青涩稚嫩的轮廓,线条尚未完全长开,带着未经世事的柔软。然而,嵌在其中的那双眼睛!那眼神深处翻涌的惊悸、茫然、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滚烫的火焰……那分明是一个饱经沧桑、灵魂被重重撕裂的三十岁男人的眼睛!
“叮铃...”
檐下的风铃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海风猛烈摇晃,发出急促而慌乱的脆响,如同他胸腔里无法平息的鼓噪。
恍惚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最深处响起:
“分得清吗?这悸动,这滚烫,这手足无措的慌乱……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