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言的脸色在那一刹那褪尽血色,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嘶吼:“荒谬!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污蔑?”张律师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请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审员明鉴!”...
确定蒋晴晴安全后,蒋聿言挂断了电话,掌心却一片湿冷。
他看着远去的“押运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沉甸甸地压下来——
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随着那辆车一同消失,再也抓不住了。
“没事的,小鱼会理解的……她不会怪我……”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名法警走到他面前,声音公式化地响起:
“蒋律师,江稚鱼女士对本次判决结果表示异议,已委托她的代理律师张先生提起即时上诉。请您即刻返回法庭。”
蒋聿言怔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几乎是飘着回到法庭。
甫一进门,目光就被辩护席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钉住——张律师,江稚鱼的代理律师。
正稳稳地站在他刚刚的位置上,脸上挂着一抹近乎刺眼的、友善而得体的微笑。
“法官大人,”张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首先,我的委托人江稚鱼女士对本次交通肇事罪的判决接过表示强烈异议。”
“她向我提供了新的、无可辩驳的证据——肇事逃逸的,另有其人!”
“其次,”张律师的目光转向脸色骤变的蒋聿言,声音陡然转冷,“我的委托人正式向蒋聿言律师以及您的侄女蒋晴晴小姐,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控告蒋晴晴小姐对我的委托人犯有绑架、故意伤害、侵犯未遂等严重罪行!”
整个法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下一秒,记者席的闪光灯疯狂亮起,旁听席上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
蒋聿言的脸色在那一刹那褪尽血色,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嘶吼:“荒谬!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污蔑?”张律师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请法官大人及各位陪审员明鉴!”
他不再看蒋聿言,他直接将手中的证据——详细的报告、清晰的银行流水单据、触目惊心的照片甚至几段关键的视频片段——有条不紊地呈递上去。
铁证如山!
蒋晴晴如何指使绑匪,如何通过隐秘账户转款,如何拍下江稚鱼的私密照并全网传播……一桩桩,一件件,在法官和陪审员的手中传递,在巨大的法庭屏幕上展示。
蒋聿言盯着那些证据,瞳孔剧烈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
他的声音干哑,充满难以置信:“不可能……晴晴平时最是乖巧听话……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恶魔行径?”
他猛然转向张律师的方向,眼神可怖:“江稚鱼呢?我要见她。”
张律师只是冷冷地看着蒋聿言:“我的委托人因伤势严重没办法出席,她已全权委托我处理此案一切事宜。”
法庭的门再次被推开,两名警官押着蒋晴晴走了进来。
她穿着得体的便装,头发整洁柔顺,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精心装饰过的苍白柔弱,全然不见任何被“绑架”的狼狈和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