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具假尸体,最快也要两周。”铺子里的匠人低声说道。穆笙歌点点头:“好,两周后带着假尸体来东宫找我。”付完银子,她走出铺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寒风刺骨,她却感觉不到冷。...
“做一具假尸体,最快也要两周。”铺子里的匠人低声说道。
穆笙歌点点头:“好,两周后带着假尸体来东宫找我。”
付完银子,她走出铺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寒风刺骨,她却感觉不到冷。
“穆小姐。”
太子的侍卫突然拦住她的去路:“殿下体恤您丧母,才没传唤您。但您也该有点分寸,不要浪费时间。恪守本分,早日为太子妃怀上孩子才是正事。”
说完,不等她反应,侍卫直接将她押回了东宫。
穆笙歌没有反抗。
好在,她已经安排了假死。
只要再熬两周,她就能彻底解脱。
夜里,裴翎来了。
他一身墨色锦袍,玉冠束发,依旧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可穆笙歌看着他,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似乎察觉到她的冷淡,裴翎皱了皱眉,心头莫名涌上一丝异样。
“你母亲之事,实非孤之所愿。”他语气淡漠,“但事已至此,别再沉溺悲伤。”
“清染这几日很自责,她平日里连蚂蚁都不敢踩,心地最是善良,往后你莫在她面前露出难过,免得她更难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在穆笙歌心上。
她娘死了,他却只关心穆清染会不会难过?
她红着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裴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忽然一动,鬼使神差地俯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殿下!”穆笙歌一惊,用力推他,“今日不是易受孕的日子,您……”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
裴翎的吻强势而炽热,与平日里的冷漠判若两人。
“砰!”
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穆清染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裴翎立刻松开穆笙歌,快步走到穆清染身边:“染染,不是你想的那样。”
“殿下不必解释。”穆清染红了眼眶,“若您对妹妹动了心,明日我便将她抬为妾室。”
她凄然一笑,“若您喜欢得紧,我这太子妃之位让给她也无妨。”
说着,她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染染!”裴翎慌了,连忙取出药丸喂她,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孤不爱她,她只是个工具!方才孤喝了酒,一时糊涂……”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可穆清染依旧不信,她抬起盈盈泪眼:“殿下若真对她无意,就证明给染染看,可好。”
裴翎挺拔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
他缓缓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穆笙歌,那双总是清冷的凤眸渐渐结满寒霜。
“来人,给穆笙歌掌嘴一百。”
穆笙歌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殿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曾经为她披上大氅的少年,如今竟要亲手打碎她最后一点尊严。
宫人们立刻上前,粗粝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她单薄的肩膀,粗糙的掌心高高扬起——
“啪!”
第一记耳光重重落下,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在左脸炸开。她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她的嘴角裂开,温热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在意识模糊的间隙,她听见裴翎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穆清染:“孤心里只有你,她算什么?”
“那……”穆清染靠在他胸前,声音柔得像水,“等妹妹生下孩子,就将她赐给平阳王做妾可好?她一个庶女,能伺候王爷,也算是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