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接你!”陈凝不由分说:“今天你生日啊!忘了?晚上给你准备了惊喜派对!顺便介绍几个我们警队新来的帅哥认识认识!别拒绝!拒绝无效!”...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是被手机震醒的。
十几个未接,全是陈凝。
还有老支队长发来的语音,声音疲惫:“小霜,回来吧,队里需要你。”
往下划,一条醒目的信息。
只有一个字:【滚。】
我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牵挂,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目光落在胸口。
那里戴着一块做工粗糙的木牌,木牌上早已有了裂痕,可我从来不舍得离身。
三年前最后一次出任务前,他半夜翻墙进来,带着一身露水,把这玩意儿戴到我脖子上。
“庙里求的,开过光,”
他当时笑得真诚,耳根通红:“保平安的,戴着,别摘。”
后来我才知道,那破庙在边境线另一头的深山老林里,香火早断了。
他为了这根据说能绑住姻缘的破木牌,差点被当成偷渡的给毙了。
眼角泛红,我用力扯下那块平安符。
打开窗户,直接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陆沉,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撕心裂肺地哭过一场,终于彻底清醒。
我拨通了老支队长的电话:“头儿,我归队,申请调回一线。”
“想通了?”
“嗯,交接完手头的积案就走,机票订了,七天后。”
那天正好是我们初遇的日子。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彻底结束。
这七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去队里办手续,不见任何人。
手机调了飞行模式。
第七天中午,门被拍得山响。
门外站着陈凝,身后跟着陆沉。
“师姐!”陈凝扑上来就想抱我,被我侧身避开。
她也不在意,拍了拍胸脯:“你吓死我了!电话打不通,门敲不开!还以为你又……”
她话没说完,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我手腕的方向。
“我没事。”
我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我们来接你!”陈凝不由分说:“今天你生日啊!忘了?晚上给你准备了惊喜派对!顺便介绍几个我们警队新来的帅哥认识认识!别拒绝!拒绝无效!”
她语气熟稔又强势,带着理所当然的亲昵。
阳光,热情又开朗。
所以难怪陆沉会喜欢上吧。
我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人,他目光冰冷,幽深的眸底凝结着冰川,就像在看陌生人。
鬼使神差地,我侧身让他们进来。
这间安全屋,当初是按两个人的标准申请的。
陆沉失踪后,我固执地留在这里,家居摆放还是他喜欢的风格。
陈凝一进来就夸张地皱起了鼻子,四处打量:“哇,师姐,你这……品味够特别的啊?跟个作战指挥部似的,冷冰冰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嗯,”我声音很轻:“我前男友喜欢,以前一起住的时候,都按他的习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