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小说《咸鱼穿成废柴后靠种田躺》是以金光泽,那金光,全是作为主角,主要内容简介:...
“你手里那把……”
“锄头。”
“哪来的?”
冰冷沙哑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林小满紧绷的神经里。
锄头?!
大佬问锄头?!不是问封印,不是问金光,不是问“兔子便便符文”,而是问这把破锄头?!
林小满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百八十个念头,每一个都伴随着“完蛋了”的弹幕。大佬这语气,听着就不像是欣赏古董或者研究农具啊!难道这破锄头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是大佬觉得刚才那金光异象太扎眼,源头就是这锄头,所以要没收?或者…他觉得这玩意儿威胁到他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手里这把被紧紧攥着、杵在地上的“开荒神器”。锄柄依旧腐朽,布满虫蛀的孔洞,握在手里粗糙硌人。锄刃上锈迹斑斑,豁口卷刃,唯一不同的是,豁口边缘似乎多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内敛的暗金色泽,那是刚才金光爆发留下的微弱痕迹。此刻锄身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微微嗡鸣着,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土地公!土地公!大佬问锄头!我该怎么答?!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林小满在心底疯狂尖叫,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脚下的土地公装死装得更彻底了,意念沉寂得如同万年古墓,连一丝波动都不敢泄露,生怕被大佬感知到。
白绒绒在她脚边抖得像个筛糠,红宝石眼睛死死闭着,小爪子把她的裤腿揪得更紧了,内心哀嚎:‘锄头!完了!大佬看上锄头了!人类你自求多福吧!本大王装死先!’
茅屋内死寂无声,只有林小满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
大佬依旧闭着眼靠在硬板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问。但林小满知道,那双能洞穿虚妄的眼睛,此刻正“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冰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编!必须编!而且要编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感人肺腑!让大佬觉得这锄头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晦气,根本提不起兴趣!
电光火石之间,林小满的求生欲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她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怀念”、“感慨”、“一丝丝嫌弃”的复杂表情,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低沉和…沧桑(?):
“这个啊…”她轻轻拍了拍锄柄,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像是在拍打一个老伙计,“说起来,都是泪啊!”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努力模仿前世电视剧里追忆往昔的镜头感),开始了她的即兴创作:
“想当年…呃,其实也没几年,我刚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绝灵峰时,那真是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她语气悲愤,试图引起大佬对“穷”的共鸣,“连根像样的烧火棍都没有!更别提开荒种地的家伙事儿了!”
她指了指门外那片荒凉:“您看看这地!石头比土多,杂草长得比树还硬!没个趁手的工具,怎么活?饿死吗?”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就在我快要绝望,准备用手刨地的时候…您猜怎么着?”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观察大佬的反应——大佬依旧闭目养神,呼吸微弱,仿佛睡着了。但林小满知道,他听着呢!
“我在山脚下那片乱葬岗…呃,不,是后山那片废弃的旧矿坑里捡破烂的时候!”她赶紧改口,把“乱葬岗”这种容易引起大佬“除魔卫道”冲动的词咽了回去,“在一个堆满废矿石的角落里,发现了它!”
她语气带着点嫌弃地掂了掂手里的锄头:“您瞧瞧,这木柄,朽得都快成渣了,一碰就掉木屑!这锄刃,豁口卷刃,锈得跟块烂铁皮似的!我当时那个心灰意冷啊…这玩意儿,扔给狗,狗都嫌硌牙!”
她话锋一转,脸上又挤出一丝“苦中作乐”的坚强笑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在绝境,有总比没有强!我就把它当个念想,捡了回来。想着…就算当个烧火棍,也能凑合着用用?”
她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认命”的无奈:“结果您猜怎么着?这破玩意儿,烧火都点不着!烟大还呛人!后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用它来开荒了…您也看到了,效果嘛…”她指了指门外那个被金光炸出来的大坑,又指了指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一切尽在不言中——效果就是把自己炸飞了。
“就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破烂玩意儿,”林小满最后总结陈词,语气充满了嫌弃和自嘲,“除了结实(暂时没散架)、耐操(暂时没断),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呃,便宜?毕竟白捡的嘛!”她努力把锄头描述得一文不值,毫无特色,最好是让大佬看一眼都觉得污了他的眼。
她说完,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大佬的反应。内心疯狂祈祷:‘信了!快信了!大佬!这就是把垃圾!纯垃圾!您身份尊贵,千万别跟垃圾过不去啊!’
茅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大佬依旧闭着眼,仿佛真的睡着了。
就在林小满以为大佬懒得再理会她(或者被她编的故事蠢到了),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
大佬那冰冷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玩味?
“矿坑…捡的?”
林小满头皮一炸!大佬没睡!而且似乎…对这个“矿坑”很感兴趣?
“对对对!就是后山那个废弃的旧矿坑!据说以前挖过什么玄铁矿,后来矿脉枯竭就废弃了!里面全是破石头!”林小满赶紧点头如捣蒜,努力把“矿坑”描述得更加普通、更加没有价值,“又脏又乱,除了我这种捡破烂的,狗都不去!”她顺便自黑一把,降低存在感。
大佬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格外漫长。
林小满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秒都是煎熬。大佬到底信没信?他问矿坑干什么?难道那矿坑真有什么秘密?跟锄头有关?还是跟地底封印有关?
就在她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逼疯的时候——
大佬那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抬了一下。
不是指向她,而是指向……墙角。
林小满顺着大佬手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空荡荡,只有几缕蛛网在晃动。
啥意思?让她面壁思过?
不对!林小满猛地想起!墙角!她之前堆放杂物(主要是些捡来的破烂石头和干草)的地方!大佬指的是……那把锄头之前放的位置?
她瞬间福至心灵!大佬这是…让她把锄头放回去?别杵在这儿碍眼?
“是是是!明白!明白!”林小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点头哈腰,动作麻利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店小二,立刻把手里的破锄头轻轻放到墙角原来那个位置,还特意把它靠稳了,生怕它倒了发出声音惊扰到大佬。
做完这一切,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大佬。
大佬依旧闭着眼,仿佛刚才抬手指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抽搐。但林小满敏锐地感觉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无形压力,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大佬没再说话。
这…算是过关了?
林小满不敢确定,但大佬没再追问,也没一指头把她摁死,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她如同被特赦的死囚,蹑手蹑脚,大气不敢出地退出了茅屋,还极其轻柔地带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山风一吹,她才惊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把破烂的衣衫彻底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冰凉一片。
“呼……”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跟大佬对话,比跟李铁柱打一架还累一百倍!
“人类!你…你没事吧?大佬没把你怎么样吧?”白绒绒从她脚边冒出来,心有余悸地小声问道。
“暂时…没事。”林小满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紧闭的茅屋门,“但是…大佬好像…对那把破锄头有点兴趣?”
“锄头?”白绒绒歪着小脑袋,红宝石眼睛里满是困惑,“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好感兴趣的?难道大佬想改行种地?”
林小满摇摇头,她也想不通。大佬那种级别的人物,怎么会关注一把凡俗的破锄头?难道真是因为刚才的金光异象?
她甩甩头,把这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暂时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
她猛地看向脑海中那鲜红刺眼的倒计时:【09:15:22…09:15:21…】
不到十个时辰了!
而她的灵田开垦进度,依旧惨不忍睹!刚才炸出来的那个大坑,系统根本不算开垦面积!
“土地公!别装死了!快出来!”林小满在心底急吼吼地叫道,“大佬这关暂时过了!现在该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了!你刚才说的引导符文松动土地,到底怎么搞?快教我!没时间了!”
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了一下,传来土地公带着浓浓后怕和疲惫的意念:‘哎哟喂…吓死老朽了…刚才那位爷的气场…差点把老朽这点残魂都碾碎了…’
‘少废话!快说正事!’林小满催促。
‘好吧好吧…’土地公不敢怠慢,立刻将刚才窥探到的那一丝丝关于暗金符文的皮毛信息,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地传递过来。信息零碎混乱,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推测和比喻:
‘那个…拐弯的地方…感觉像是…地气流动的节点?’
‘那个交叉…有点像…老朽当年见过的聚灵阵的变种?但好像又反着来?’
‘那个圆点点…呃…可能是…稳定结构的锚点?’
‘总之…老朽感觉…如果能用灵力…或者类似的力量…模拟出那个拐弯的轨迹…**一下那个交叉点…再稳固住那个圆点点…或许…或许能引动符文残留的一点点力量…让周围一小片土地的板结稍微松动一点点?’
林小满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灵力?我哪来的灵力?我连气感都没有!模拟轨迹?怎么模拟?用脚画吗?”
‘呃…这个…’土地公也卡壳了,它只是个理论派(还是半吊子),实践操作为零。
就在林小满急得抓耳挠腮,看着坑底那些玄奥的符文线条一筹莫展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墙角那把刚刚被她放回去的破锄头。
锄刃上,那豁口边缘一丝微弱的暗金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闪了一下?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她的脑海!
灵力她没有……
但这把锄头……刚才可是实打实地引动过符文的力量!它上面还残留着气息!大佬都注意到它了!
而且……它豁口卷刃的形状……怎么……好像……跟坑底某个符文的拐弯处……有点像?!
林小满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饿了三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