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压缩包,弹出一个视频。年久失修的教堂里,女孩儿在老旧的钢琴上弹奏梦中的婚礼。...
我点开压缩包,弹出一个视频。
年久失修的教堂里,女孩儿在老旧的钢琴上弹奏梦中的婚礼。
阳光落在她洗的发白的连衣裙上。
干净纯洁的像是一朵雨后雏菊。
只露了半个侧脸的傅砚洲笑的温柔,满眼沉迷。
我猛的暂停。
冲进厕所不停干呕。
太荒谬了。
他爱上的居然是十年前的我。
离开医院的时候接近黄昏。
我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刚过转角。
突然,一辆失控的卡车直直朝我撞来。
我猛打方向盘还是躲闪不及,一阵天旋地转后。
被卡在驾驶位,动弹不得。
不用多想,我都知道是傅砚洲的仇家寻仇。
手机碎了,开不了机。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从路口驶过。
是傅砚洲的车!
“傅砚洲!”
我用尽全力的大喊,挣扎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车子减速瞬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他看见我了!
但下一秒,车子重新加速,毫无犹豫得驶离了路口。
透过车窗,我看见傅砚洲抬手遮住了温以眠的眼睛。
刹那失去再张口的力气。
温以眠在车上,他不会停。
寻仇报复,车祸现场,他舍不得温以眠看到这些。
强撑的力气去了大半,我意识一阵阵恍惚。
再睁眼,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房门半开,我听见傅砚洲的手下对他说:
“傅总,万一太太看见温小姐了怎么办?她要查,怕是瞒不住。”
傅砚洲扔掉烟头,碾碎:
“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以眠。”
“她太干净了,和我们不一样。”
“程曼卿见不得人的手段不少,以眠心思单纯,玩不过她。”
“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用程曼卿那个残疾弟弟,那是她仅剩的亲人,她没办法不在意。”
我攥紧被单,死死咬住口腔的软肉。
当年他向我求婚的时候,说: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同样的保护欲,同样的说辞,对象却换成了温以眠。
那个被他小心翼翼护在身后的我,成了他口中手段肮脏的危险人物。
听到脚步渐近的声音,我重新闭上眼,缓缓睁开。
“醒了?我派人查了,王氏那边的人干的。”
“这是和解书,签了,他们就答应放弃城西那块地。”
他走到我面前。
四目相对。
再说不出来半句话。
我差点被撞死,却成了他谈生意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