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空荡荡的灶台。“听说没?沈团长...
沈竹澜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她的思绪。
“竹澜?”杜景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笑容温和,“你最近太累了,喝点茶提提神。”
沈竹澜抬眸,目光落在他精心打理过的衣着,心里莫名涌上一丝烦躁。
但她还是接过茶杯,低声道:“谢谢。”
茶水温热,带着一丝甜腻的香气。她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
“今晚……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杜景承靠近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做了你喜欢的菜。”
沈竹澜刚想拒绝,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她抬手扶住额头,嗓音沙哑:“这茶……”
“竹澜?你怎么了?”杜景承故作惊慌地扶住她,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是不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沈竹澜想推开他,可四肢却像是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眼前浮现出顾砚城的影子。
他站在阳光下,冲她笑,可下一秒,他的身影又消散在火光里……
“砚城……”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杜景承的表情瞬间扭曲。
沈竹澜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头痛欲裂。
床单凌乱,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而杜景承正躺在她身旁,身上满是暧昧的抓痕。
她的心脏骤然一沉。
“竹澜……”杜景承睁开眼,耳根发红带着点不好意思,“你昨晚……”
沈竹澜脸色铁青,一把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自己喝了那杯茶,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你算计我?”她嗓音冰冷。
杜景承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是你主动的!”
沈竹澜盯着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理智。
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
三天后,民政局门口。
沈竹澜面无表情地站在登记处,杜景承揽着她的肩膀,笑容灿烂。
工作人员递来结婚证时,她的手微微发抖,仿佛那张纸有千斤重。
“沈团长?”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竹澜回头,对上了首长复杂的目光。
“您这是……”首长的视线在她和杜景承之间扫过,眉头紧锁。
沈竹澜张了张嘴,刚想解释,杜景承却已经拽着她往外走:“竹澜,我们该回去了。”
首长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重建后的沈家宅院焕然一新,却再也找不到顾砚城存在过的痕迹。
杜景承兴高采烈地布置着新家,红色的喜字贴满窗户,崭新的家具取代了从前的一切。
他像个胜利者一样,趾高气扬地,仿佛这样就能彻底抹去顾砚城的影子。
沈竹澜站在客厅中央,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顾砚城站在厨房里,回头冲她笑:“竹澜,吃饭了。”
可一眨眼,那里只有空荡荡的灶台。
“听说没?沈团长嫁给了那个杜景承!”
“啧,顾同志才走多久啊?真是薄情……”
“你们懂什么?我听说啊,是杜景承用了手段……”
街坊邻居的议论声时不时飘进沈竹澜的耳朵里。她起初并不在意,可渐渐地,那些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拦住了几个正在嚼舌根的妇人。
“你们在胡说什么?”她冷声质问。
其中一个婶子冷笑一声:“沈团长,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身边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沈竹澜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婶子讥讽地看着她,“顾同志对你多好,全大院的人都看在眼里!可你呢?你眼里只有那个装模作样的杜景承!”
“就是!”另一个邻居插嘴,“平日你不在,他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这种男人,你也敢嫁?”
沈竹澜站在原地,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