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起头,泥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只剩下在尸山血海中才能磨炼出的、彻骨的死寂。...
我缓缓抬起头,泥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的眼神,不再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只剩下在尸山血海中才能磨炼出的、彻骨的死寂。
“拿开你的脏脚,”我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摩擦,“我最后问你一遍,我父亲的遗骸,在哪儿?”
江宿被我此刻的眼神吓得心脏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还敢威胁我?”
我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疯
这种无声的凝视,比任何怒吼都让他感到恐惧和愤怒。
他立刻后退了几步。
我低下头继续摸索,哪怕有一点残骸也好。
可趁我低头之时,他一把抱起我妈的骨灰盒,恨恨狞
笑:“你不是要找你爹吗?你不是要合葬吗?老子现在就
帮你!"
说着,他一把掀开骨灰盒的盖子,如同倾倒垃圾一般,
将我母亲的骨灰,悉数倒入了脚下那个污秽不堪的泥水
坑中!
轻薄的白灰扑簌簌地落了我满脸,我抢夺不及,浑身僵
住了。
“你不是要你爸妈合葬吗?我帮你合葬了!你得谢谢我
啊!"他狂笑着,甚至还用脚在混着骨灰的泥水里踩了
踩。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
我猛然从泥坑中起身,动作快如鬼魅。
在江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放..放手·…”江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
色,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踹,眼中的嚣张瞬间被死亡的
恐惧所取代。
就在我即将捏碎他喉骨的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
来。
"住手!"
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如同利箭般冲到工地边缘,车门
打开,一个身穿高定套装、戴着墨镜的女人,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正怒气冲冲地朝这边快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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