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寒亦听见她的脚步声,向往常那样为她开门,接过她的包包。房间内温暖的灯光将沙发上蜷缩着吃爆米花的唐知音包裹,柳湘婉站在阴影处遍体生寒。凛寒亦耐心解释着。“知音家还没通电,这几天需要先暂住一下。”...
凛寒亦听见她的脚步声,向往常那样为她开门,接过她的包包。
房间内温暖的灯光将沙发上蜷缩着吃爆米花的唐知音包裹,柳湘婉站在阴影处遍体生寒。
凛寒亦耐心解释着。
“知音家还没通电,这几天需要先暂住一下。”
柳湘婉看着他眉眼那抹愉悦,心头酸涩,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想上楼休息。
唐知音慵懒地打了个哈切,撒娇道。
“阿亦我想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去公司呢。”
凛寒亦端出的夜宵放在桌上,将柳湘婉牵到餐桌前,就转身带唐知音上楼。
二人拉长的影子,彼此缱绻相拥,柳湘婉忍不住抬脚跟在他们身后,却错愕地看见凛寒亦的脚步停在主卧门口。
主卧内,原本淡雅的白色调,被替换成了粉色,床具、拖鞋、玩偶一应俱全。
他们三年来的合照,被随意的丢在小纸箱里,还像怕被发现似的,在上面掩盖了层抱枕。
就连床头,每周凛寒亦都会为她固定更换的玫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地面一片没来得及清理的花瓣。
柳湘婉忽地听见胸口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手紧紧抓住扶手险些站不稳。
唐知音欢呼地冲进房间,没一会就穿着柳湘婉的睡裙在凛寒亦面前转了个圈。
“阿亦,好不好看?”
柳湘婉指尖骤然缩进,那是妈妈还在时亲手缝制的睡裙!
她冲上去要抢,扬起的手被凛寒亦箍住,半点前进不得。
凛寒亦眼底暗藏警告。
“婉婉,知音是客人。”
柳湘婉不敢置信地后跌了一步,苦笑溢出唇边。
他分明知道的。
这件裙子被勾坏了多少次,他便在夜里偷偷为她补过多少次。
知道她穿着裙子时总会落泪,总在夜里守在她身边,甚至学会了妈妈常唱的摇篮曲,伴她夜夜好眠。
凛寒亦抓着她的手来到空荡的侧卧,面无表情。
“这几天你先睡这儿。”
主卧传来唐知音害怕得发抖的声音。
“阿亦,我的陪睡娃娃没带来,我有点害怕......”
凛寒亦刚想转身,撞见柳湘婉发红的眼眶,忍不住放缓语气。
“好了,我答应你我今晚肯定会回来,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不等柳湘婉应话,他已忽略她想拉住他的手,匆匆离去。
走廊上传来,凛寒亦蜜嗓轻柔地唱着那首摇篮曲。
只不过,再不是为她。
鼻尖骤然发酸,柳湘婉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泪意。
泪大颗大颗落下,胃传来一阵绞痛,她伸手在床头柜到处翻药,却空空如也,她才想起,这不是主卧,没有凛寒亦备好的药。
柳湘婉强撑起身子,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客厅挪去翻找药箱。
摇篮曲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主卧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光亮,她忍不住颤眸看去。
唐知音翻身在凛寒亦身上,面容娇憨委屈。
“阿亦,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每次见我都打了抑制剂呢,我真的很心疼你这样。”
她伸手将凛寒亦的手放上她的腰肢,凛寒亦眼眸晦暗,另只手紧紧抓着被子。
直到她俯身凑近那片软嫩,凛寒亦再也忍不住将她拉进,加深了吻。
唐知音远远地看了一眼柳湘婉,眼底飞快地划过得意。
她毫不遮掩的嘤咛,像无数根针,猛地扎进柳湘婉支离破碎的心。
柳湘婉掌心掐烂,才勉强提起精神回到房间,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直到深夜,身侧床铺忽地陷了下去,凛寒亦将她搂进怀中。
察觉到她发白的脸颊,凛寒亦面容疲惫。
“又胃疼了?”
柳湘婉张了张嘴不知回应什么,他已经沉沉睡去。
她挪走了他放在腰间的手,背过身去。
次日,身侧空无一人,客厅传来佣人们的议论声。
“凛先生不是觉得厨房味道重从不下厨吗?怎么突然给唐小姐打下手?”
“柳小姐从不舍得让凛总难受,亲力亲为了三年,也不知道凛总吃错了什么药。”
柳湘婉来到客厅,厨房里二人亲密无间。
她忍不住苦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客人。
唐知音看见她,高兴得招手。
“婉婉快来帮忙!”
想到自己主人的身份,柳湘婉还是走了过去,凛寒亦正好端起菜放到餐桌。
唐知音在她接近的一瞬间,笑着将她一双手,狠狠往锅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