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序在母亲视线扫过的一瞬间,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生怕被认出来。闻梨在国外也就算了,妈妈怎么也在?...
贺时序在母亲视线扫过的一瞬间,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生怕被认出来。
闻梨在国外也就算了,妈妈怎么也在?
闻梨神色一凛,她穿好衣服,不着痕迹地挡住贺时序的身影。
她语调带着淡淡不悦,“贺阿姨,你有事吗?”
贺母的目光落在她满是吻痕的脖颈,又瞥了一眼被子里的男人。
“我能有什么事?”她的声音透出淡淡的责备,“别嫌阿姨烦,你和衿安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女孩子精力充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
“别招惹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脏了闻家的门楣。”
被子里的贺时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扑面而来的屈辱感让他窒息。
闻梨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您多虑了,一个工具而已,怎么配和衿安比?”
贺母松了口气,“你这样想最好。”
门被带上,脚步声渐远。
闻梨扯下贺时序蒙头的被子。
他蜷缩着,眼眶通红,唇畔被咬出血痕,恨恨地看着她。
“听到了?”
她凑近贺时序耳畔,压低声音,嘲讽地看着他。
“在她眼里,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贺时序猛地一怔,屈辱几乎将他淹没。
闻梨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流。
“恨我?觉得我说错了?”
贺时序声音嘶哑,“闻梨,你真卑劣!”
闻梨嗤笑一声:“那你就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卑劣!”
贺时序冷笑讥讽:“技术这么差,连我一点反应都挑不起来,要不是我阅历无数,配合你,你能主导?”
闻梨勾唇,她回想起那个惊慌失措的晚上,贺时序生涩的模样。
甚至要她按着他的手一步步探寻。
阅历无数?
她刚要说话,闻父的消息发了过来。
【我为时序挑选了几个相亲对象,他是你沈阿姨的儿子,你多盯着点。】
她扫了一眼,脸色铁青。
“从今天开始,你别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闻梨推掉了所有工作,把贺时序囚禁在酒店,线上处理一切事务。
她的事不避着他,就连陆衿安打电话过来,和她商量订婚宴的细节,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将闻梨搂进怀里,舔她的锁骨,“阿梨,我还想要。”
贺时序这么做,就是故意恶心陆衿安的。
“阿梨,你身边谁在说话?”
在陆衿安震惊的追问中,闻梨掐断了通话。
闻梨抿唇看着他:“要什么?”
贺时序一本正经地胡诌,“要你亲手泡的咖啡。”
闻梨弯了弯唇角,心情似乎有些好,“这么爱喝?那我教你泡咖啡怎么样?”
贺时序意识到不对劲,迅速起身,“不要了,改天吧。”
......
接下来一连数天,她毫不节制,甚至不顾白天黑夜,只要看见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便会动情。
如果他不配合,闻梨就会对他威逼利诱,甚至不惜下药。
贺时序后悔一时冲动来找闻梨对峙了,他恨她的不择手段,也恨自己的心神不定。
明明他有那么多次机会拒绝,可面对闻梨的美貌,他还是忍不住沦陷。
第八天,接连不断的电话催促闻梨回国,律所的重要案件必须她出席。
她打扮的明艳漂亮,看了被子里的贺时序许久。
她俯下身,在贺时序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时序,乖乖等我回来。”
房门被轻轻关上。
房间里恢复了一片寂静,似乎是确认了什么,贺时序猛地坐了起来。
他不顾满身抓痕,迅速穿好衣服,却打不开门。
慌乱中,贺时序的目光落在阳台的窗户上。
他跑了进去,打开窗户,毫不犹豫探身出去,抓住隔壁阳台的栏杆就往里翻。
隔壁的房间里空荡荡,贺时序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轻松地拧开,他跌跌撞撞冲向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