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务玄尘子赵主簿小说叫做《修仙不如考编》,是十六爪章鱼的经典之作。该小说节奏起伏得当,值得一看。...
他缓缓站起身,无形的威压再次弥漫开来,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却如跗骨之蛆,
冰冷地缠绕着我。“分明是你怀恨在心!趁清羽最后一招收力不及、心存仁念之时,
用卑劣手段暗算偷袭!”玄尘子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你那一剑,
歹毒至极,损及清羽道基!若非如此,以他之资,早已筑基圆满,
岂会因区区地脉灵源就行差踏错?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江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同惊雷炸响在厅堂!“是你这蝼蚁,毁了我流云宗百年难遇的天才!毁了他的道途!今日,
老夫便要替天行道,为清羽讨回公道,也为我流云宗清理门户!”话音未落,
玄尘子眼中杀机暴涨!他枯瘦的手指抬起,一道凝练如实质、带着毁灭气息的寒芒,
瞬间在他指尖汇聚!恐怖的威压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这一次,比之前强横了十倍不止!
别说反抗,我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索命的寒芒,撕裂空气,
朝着我的眉心激射而来!快!太快了!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冰冷刺骨!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绝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辩白,什么法度,都脆弱得如同薄纸!
他根本不在乎真相!他要的,只是我这个“污点证人”永远闭嘴!
就在那道寒芒即将洞穿我头颅的刹那——“放肆!”一声怒喝如同九天惊雷,骤然炸响!
并非来自张特使,也非沈砚!只见坐在左侧的绯袍特使张大人,猛地一拍座椅扶手!
他并未起身,但一股磅礴浩瀚、堂皇正大的气息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巨浪,
瞬间席卷整个厅堂!那道袭向我的致命寒芒,在这股煌煌威势面前,如同冰雪遇沸汤,
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泛起!与此同时,
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瞬间包裹住我,将玄尘子那恐怖的杀意威压隔绝在外。
我如同溺水之人被拉上岸,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玄尘子!”张特使豁然起身,绯袍无风自动,一股远胜于玄尘子的威严气势冲天而起,
目光如电,直刺玄尘子,“此乃青阳府衙!非你流云宗刑堂!当着本官之面,擅杀证人,
你是视我大夏法度为无物,还是要造反?!”造反!这两个字如同万钧重锤,狠狠砸下!
玄尘子脸色剧变!他没想到张特使的修为竟如此深不可测,
更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扣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他释放出的杀气瞬间一滞,那冰冷的老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惊疑和忌惮!“张特使!”玄尘子强压怒火,声音低沉,“此女满口谎言,
构陷我宗核心弟子,更是导致清羽铸下大错的罪魁祸首!老夫清理门户,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张特使怒极反笑,声音如同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你说她构陷,
便是构陷?你说她是罪魁,便是罪魁?证据呢?!林清羽强闯灵务禁地,意图盗取地脉灵源,
人赃并获!打伤值守修士,众目睽睽!此乃铁案!尔等不思己过,反以势压人,
妄图颠倒黑白,甚至不惜当堂灭口!玄尘子!你流云宗,好大的威风!真当这青阳府,
是你流云宗的后花园了吗?!”“你!”玄尘子被驳斥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身灵力剧烈波动,显然怒到了极点,但看着张特使那毫不退让、隐含***之怒的眼神,
以及他身后两名不知何时出现、气息渊深似海的护卫,终究没敢再动手。
厅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沈砚和赵主簿早已惊得站了起来,
脸色发白。流云宗那两名弟子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厅堂外忽然传来一个沉稳平和的男子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张大人息怒。
玄尘长老,也请暂息***。”随着声音,
一个穿着靛蓝色常服、身形颀长、面容俊朗温润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气质儒雅,嘴角噙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
手中还拿着一柄合拢的玉骨折扇。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沈砚见到此人,
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司主大人!”司主?灵务总局的司主?
我心头一震。这可是青阳府灵务局真正的一把手!张特使看到来人,
脸上的怒容也收敛了几分,微微颔首:“陆司主。”玄尘子眉头紧锁,
显然也认得这位年轻的司主,眼神中的忌惮之色更浓。
陆司主微笑着向张特使和玄尘子分别拱了拱手,姿态从容:“下官陆明渊,见过张特使,
玄尘长老。二位皆是我青阳府柱石,何必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他语气轻松,
仿佛刚才那生死一线的冲突真的只是“些许小事”。“小事?”玄尘子冷哼一声,
指着我对陆明渊道,“陆司主!此女……”“玄尘长老,”陆明渊温和地打断他,
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这位姑娘,想必就是那位曾伤及林贤侄的江晚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清澈,并无恶意,反而带着点欣赏,“嗯,
能在林贤侄剑下全身而退,还……嗯,不错。”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玄尘子被他这轻飘飘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陆明渊却不再看他,
转而对着张特使笑道:“张大人,下官此来,是有一物,或许能为此案提供些许佐证。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晶莹的玉盘。玉盘上灵光流转,符文隐现。
“此乃‘溯影玉盘’。”陆明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可回溯记录特定时间、地点的光影景象。巧得很,一年前流云宗宗门***时,
我灵务局派驻贵宗负责‘灵矿份额’交接的执事,正好在观礼席上。出于职业习惯,
他当时用这玉盘,记录下了几场精彩的比斗,
其中……就包括江晚姑娘与林清羽贤侄的那一场。”什么?!溯影玉盘?!
记录下了当时的比斗?!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如同平地惊雷!
玄尘子和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瞬间剧变!尤其是玄尘子,
那张冰冷的老脸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骇和慌乱!张特使眼中精光爆射:“哦?
陆司主此言当真?”“岂敢欺瞒特使大人?”陆明渊微微一笑,指尖灵光注入玉盘,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嗡!玉盘光芒大放!一道柔和的光幕投射在厅堂中央的空中!
光幕上,清晰地显现出一座巨大的青石台!台下人山人海!台上,
正是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我,和对立面如寒霜、白衣胜雪的林清羽!画面无声,
但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到林清羽脸上的轻蔑,看到他并指如剑气将我一次次击倒,
看到台下那些哄笑和鄙夷的嘴脸,看到最后一刻他拔剑时眼中冰冷的杀意,
看到那璀璨的剑光直刺我心口!看到我绝望闭眼、胡乱刺出的那一剑!
看到剑身没入他腹部时他脸上瞬间凝固的惊愕!看到裁判长老挥手下令,宣告我获胜!
画面定格在我茫然地站在台上、手里还握着滴血剑柄的那一刻。铁证如山!无声,
却震耳欲聋!整个厅堂,死一般的寂静。玄尘子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
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身后的两名弟子,更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陆明渊收起玉盘,
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看向玄尘子的目光却带上了一丝冷意:“玄尘长老,您看……这影像,
与江晚姑娘方才的陈述,可有不符之处?林贤侄这最后一剑,是心存仁念,
还是……杀机毕露?”玄尘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狡辩,
所有的颠倒黑白,在这无可辩驳的影像面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张特使猛地一拍桌子,
声如洪钟:“玄尘子!你还有何话说?!纵容门下弟子行凶在前,构陷污蔑证人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