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站在原地,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傅寒宴逆光而立,修长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威压:“怎么回事?”“傅总!辛秘书被砸伤了!”...
尤岁站在原地,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傅寒宴逆光而立,修长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威压:“怎么回事?”
“傅总!辛秘书被砸伤了!”
尤岁看见傅寒宴的脸色骤变,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西装外套擦过尤岁的肩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窈窈?”他小心翼翼抱起辛窈,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转身时,他撞得尤岁踉跄后退,肩膀狠狠磕在墙上,可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怀里的辛窈,甚至没注意到尤岁疼得发白的嘴唇。
尤岁扶着火辣辣的肩膀,看着他抱着辛窈冲进电梯,他的背影那么急切,仿佛怀里捧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回到家,她脱下衣服时倒吸一口冷气,整个右肩已经青紫一片,药水擦过伤口的刺痛让她眼眶发热,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上完药,她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傅太太,离婚协议已经生效,”律师说,“一个月冷静期后,就可以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尤岁松了口气,刚挂断电话,房门就被推开。
“夫人,”保镖站在门口,语气不容拒绝,“傅总请您去医院。”
医院走廊里,傅寒宴靠在墙边,指间夹着一支烟。
尤岁心头微微一紧,他以前从不抽烟的,就因为她说过讨厌烟味。
看到她来,傅寒宴掐灭烟头走过来,他声音低哑,带着她最熟悉的那种温柔:“岁岁,辛窈大出血,血库告急。你和她血型一样,给她献点血,好不好?”
尤岁心头一颤,抬头,正好透过玻璃窗对上病床上辛窈得意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输了。
在我和你之间,他永远选我。
尤岁轻轻笑了。
是啊,她输了。
所以,这一次,她选择体面退场。
傅寒宴见尤岁沉默,以为她答应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往护士站走。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曾经让尤岁怦然心动的温度,此刻却让她浑身发冷。
抽血的针头刺入血管时,尤岁始终一言不发。
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入血袋,就像她这些年对傅寒宴的感情,一点点被抽干。
“好了。”护士拔出针头,“休息半小时再走。”
傅寒宴这才松开她的手:“我让人送你回去,这几天好好休息。”
“你呢?”尤岁下意识问。
傅寒宴明显一怔,随即道:“我留下来照顾辛窈。”
他顿了顿,“她是我的秘书,出事了我理应关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甚至没等尤岁站起来。
路过病房时,尤岁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傅寒宴正弯腰给辛窈掖被角,而后,似乎在克制着一些什么,指尖轻轻拂过辛窈的发梢。
那双平日里冷冽的眼睛,此刻盛满她从未见过的爱意。
她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
回到家,尤岁打开手机,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辛窈发的动态。
照片里,傅寒宴的侧脸在病房柔和的灯光下格外深邃,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刀,正专注地为她削着苹果。
配文:【麻烦傅总这些天照顾我这个小员工了】
最刺眼的是下面那个点赞。
傅寒宴,这个连微信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男人,这个曾经说“社交软件浪费时间”的工作狂,破天荒地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评论区有人调侃:【什么总裁能亲自照顾?男朋友吧?】
辛窈回了个[偷笑]的表情。
没有否认。
尤岁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开始收拾行李。
既然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她也该给未来的新女主人腾位置了。
衣柜里塞满了傅寒宴这些年送她的礼物。
爱马仕的丝巾、香奈儿的套装、迪奥的高定……
她一件件取出来,突然发现一个可笑的事实。
这些全是辛窈喜欢的款式。
那条宝格丽的项链,是辛窈大学时在杂志上圈过的同款;那个限量版包包,是辛窈曾经在宿舍提过“好想要”的款式。
更可笑的是她送给傅寒宴的礼物。
每年生日、纪念日,她精心挑选的领带、袖扣、手表,他都会郑重收下,然后原封不动地放进储物间落灰。
而辛窈大学时随手送的廉价打火机,他却一直带在身上。
明明桩桩件件都在告诉着她,他从未有片刻忘记辛窈,
可她,却沉浸在温柔乡中,至今无所察觉。
三天后,整个别墅堆满了打包好的箱子。
“夫人,这些确定都要捐掉吗?”搬家工人指着满屋的奢侈品,有些迟疑。
尤岁刚要点头,手机响了。
“岁岁,”傅寒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依然是她熟悉的低沉,“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他顿了顿,“我还有个会,你先去挑礼服,看中什么随便刷。”
“好。”
挂断电话,尤岁去了常去的高定店。
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