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洗澡清理。她如提线木偶般听从我的...
秦洛洛昏迷了整整两天。
醒来时,窗外蝉鸣聒噪,正是高考的日子。
她看到守在病床边的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愧疚,「傅姐姐,对不起……让你错过了高考。」
我轻轻摇头,「别担心,我早就保送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反而让秦洛洛泪如雨下。
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可怕。
「医生说你需要继续治疗,否则病情会恶化……」我淡淡地说。
「死了……也挺好的。」她突然惨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不顾医生和我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医生无奈地拿出《自动出院申请书》,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字,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我默默将文件收好,和病历放在一起。
回到家后,秦洛洛像具空壳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我懒得伺候,给谢逸然发了消息,他很快请假赶了回来。
回家后,我站在挂历前,盯着那个被红圈标记的日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日历丢进垃圾桶。
那天清晨,我去二镇的学生补课,钥匙照旧藏在门口的牛奶箱里。
中午,我接到一通电话。
然后,颤抖着手打给谢逸然,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傅良景,我在上班!」他不耐烦地说。
「谢逸然……」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监狱刚来电话……我爸今天出狱了!」
「什么?不是明年吗?」
「不是,只有三个月,……他还得了重病……」
「快回家!」谢逸然吼道。
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可偏偏遇上过江堵车。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结果硬是快一个小时才到。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鼻腔里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浓得几乎有了实体,像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喉咙。
我知道——成了。
三年,我等了整整三年。
傅尧,刚出狱就迫不及待地重操旧业,把魔爪伸向了秦洛洛。
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
秦洛洛像被玩坏的布娃娃瘫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那个畜生,傅尧,仰面倒在血泊中,脖子从后面几乎被砍断,背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眼睛还保持着死前的惊惧。
谢逸然,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剁骨刀。
白衬衫溅满了血点,像一幅抽象画。听到开门声,他机械地转过头,眼神空得像两个黑洞。
「傅良景,怎么办,我杀人了。」
我冷静下来,「不能报警,也不能自首……否则所有人都知道洛洛被……她会活不下去的!」
谢逸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你带着尸体离开,不要让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我会告诉洛洛她只是生病产生了幻觉……」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会相信吗?」
「会的。」我斩钉截铁地说,「这里交给我,但是,你一定要处理干净,别让事情传出去,最好,到你为止。」
谢逸然最后看一眼秦洛洛,眼中满是心疼和决然,「洛洛……就拜托你了。」
他回家取来一个大行李箱,将傅尧塞进去,带走了。
我叫醒秦洛洛,告知一切,让她洗澡清理。
她如提线木偶般听从我的操控。
完了之后,望着天花板,灵魂像出了窍,我仔细一看,哦,又昏了。
便不管她了,而是盯着谢逸然家。
终于,一道火光从谢逸然家的窗户窜出,同时,还伴随着爆炸声,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夜空。
尖叫声从楼下传来,有人开始拨打119。
我目光盯着某处不放,直到,谢逸然出现在对面楼顶,我在窗前,只能看到一个逆光的剪影。
他爬上围墙,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然后,在消防车的警笛声中,向前迈了一步。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一只折翼的鸟。
落地的声音我听不到,但我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篷炸开的血花。
那一瞬间,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窜过我的全身,肾上腺素喷涌,令我震颤!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窗台,呼吸变得急促。
一直以来的仇恨、痛苦、屈辱,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释放。
然后,一头撞在墙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