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微微后退一步,像是厌恶她的触碰。“阮棠。”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林若的手腕骨折了。”...
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微微后退一步,像是厌恶她的触碰。
“阮棠。”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林若的手腕骨折了。”
她怔住,随即惨笑出声。
就因为这?
就因为林若的手腕骨折,他要毁掉整个阮家?!
“厉沉枭……”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嫁给你五年……五年……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他垂眸看她,眼底依旧毫无波澜。
“不重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人群的尖叫。
阮棠浑身僵住,缓缓回头。
血。
满地都是血。
她的父亲,躺在雨夜里,再也不会睁开眼。
“爸——!”
阮棠猛得惊醒。
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您怎么了?”
阮棠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压下心脏剧烈的颤抖:“…没事。”
她不能重蹈覆辙,眼睁睁看着阮家被林若毁掉。
三天后,
宴会厅的的水晶灯将整个空间照的如同白昼。
阮棠看见厉沉枭微微俯身,帮林若整理裙摆 ,这个从不参加宴会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破例。
俯身的样子像极了君王为爱低头。
而阮棠,他这个明媒正娶的厉太太,站在一旁,像个外人。
周围的宾客看见突然出现的厉沉枭,都噤若寒蝉。
毕竟这个冷血阎王,曾经将惹怒他的人丢到了地下赌场。
“姐!”清亮的声音响起,阮棠看着妹妹鲜活的脸庞,差点没忍住落下泪。
阮梨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姐的眼神,挽着她的胳膊,“姐,你怎么啦?”
接着她看向许棉的方向,撇了撇嘴:“姐,现在养小三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梨梨!”阮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姐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议论她,见到她就躲开。”
阮梨撅着嘴,还是点了点头。
宴会期间,阮棠时刻谨慎的注意着许棉。
在她忽然冲着阮梨的方向走过来时,阮棠脊背瞬间绷紧。
上辈子,因为听见阮梨背后偷偷议论她是小三,林若诬陷阮梨,添油加醋到整个阮家欺负她。
最终阮氏被厉沉枭整破产,而妹妹在父亲跳楼后,找林若报仇,却被林若让人活活打死。
阮棠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香槟杯壁映出她绷紧的指节。
林若正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细高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叩出危险的韵律,每一步都像踩在阮棠濒临崩断的神经上。
“姐,离了吧。”阮梨突然贴近她耳畔,轻声说:“和厉沉枭。”
这句话分明是压着气音说的,可林若的脚步却微妙地顿住了。
她懒洋洋掀了下眼皮,红唇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提议。
阮棠的呼吸骤然凝滞。
就是这样的表情,上辈子林若露出这副神情后的第三秒,就死死攥住阮梨的手腕,将自己猛得摔进香槟塔。
飞溅的玻璃渣在林若肌肤上割开蛛网般的血痕。
当时满场哗然,厉沉枭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猩红,将林若抱起。
转身时,他让人当众扒光了阮梨的礼服,任由她像块破布般被扔进隆冬的喷泉池。
阮棠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妹妹,却被他强制锁到了房间。
现在,林若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阮棠精神紧绷,生怕她突然倒下。
可下一秒,林若竟猛地伸出手,狠狠推向阮梨!
“梨梨——!”
阮棠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阮梨踉跄后退,纤细的腰肢撞上香槟塔。
哗啦——!
水晶杯盏轰然倾塌,阮梨倒在满地狼藉中,鲜血从她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