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我还是和女儿在游乐场玩到了下午。回去时天空却突然暴雨倾盆,我们躲在街边屋檐下。...
咬咬牙,我还是和女儿在游乐场玩到了下午。
回去时天空却突然暴雨倾盆,我们躲在街边屋檐下。
正打开手机打车,女儿却突然挣开了我的手,摇摇晃晃地冲着掉落的玩具追去。
反应过来时,孩子已经冲到雨里。
看着远处的车从雨幕里疾驰而来,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刚想尖叫出声,
一只大手却比我先一步,一把把女儿拉了回来。
卢司蕴!
如织的大雨中,男人声音冷冽低沉。
我怔愣抬头,如做梦般,褚奕呈站在我面前,拉紧女儿的手。
他没拿伞,水流不停地顺着他的头发、面颊、下巴滴落,浸透他价值不菲的西服。
他眉眼一如既往疏离冷峻,此刻却透出隐隐怒意。
谢谢褚总……
我慌乱地把孩子藏在身后,没和往常一样教孩子道谢。
褚奕呈瞥了眼我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上车。
褚奕呈冷脸时太有威压。
我领着女儿上车,心脏砰砰作响,衣角无意识间被攥得发皱。
他的额前碎发还滴着水,抬手拿起一条毛巾递来:
孩子别冻着了。
我还愣着,悠悠却已经接过,脆生生地道了声谢谢叔叔。
褚奕呈的脸色缓和许多,目光落在愣着我的脸上,又皱起眉来:
你今天请假,就是来淋雨的?
话出口意识到有点冲,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内心,去哪儿?
人民医院。
悠悠率先开口,维护起我来:
妈妈今天是陪我来过生日的。因为住院太久,我已经好久没出去玩了。
褚奕呈愣了愣,看向眼前不怕生的女孩。
她的脸有些瘦弱,透着病态的白,显得一双大眼睛又亮又圆。眨巴着看人时,让褚奕呈的心莫名泛起股诡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他觉得这孩子恍惚间有些眼熟,几乎鬼使神差般开口:
孩子爸爸呢?
死了。很早之前就过世了。
我飞快开口,说了上车的第一句话,然后欲盖弥彰般转移话题。
谢谢褚总,孩子这边最近有点事,比较忙,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好好完成工作的。
话音落下,褚奕呈的视线从女儿挪向我。
男人冷峻的脸上,漆黑的眼底深邃,看的我心头一跳。
我条件反射般躲开视线,褚奕呈已不想多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只淡淡嘱咐司机:去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