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舒冷冷打断:“这是我家,你再不滚我报警了!” 黎若瑾故作惊讶捂着嘴: “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叫家?”...
话没说完,就裴廷安冷声喝止。
“如果不是你冒充若瑾的身份,骗我说你是在雪线上救了我的雪狼突击队队长,裴太太的身份怎么也轮不到你!”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凌迟着她的心,疼得她眼眶一红。
她和他结婚三年,有次她半夜胃疼,迷迷糊糊发了句“疼”,本在外地出差的他连夜开了五小时的车,赶在清晨带着药和热粥出现在她公寓楼下。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他们去滑雪,突发雪崩,裴廷安下意识将她护在身下,被冻得几近失温,却不断安慰她别怕。
她是他拼死也要护着的玫瑰,他是她执行任务,九死一生也要回去的信念。
可如今,他却用最锋利的话,毫不留情剜在她的心脏上。
项链被恭敬呈上,裴廷安再没看她一眼,阔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黎若舒忽然就笑了。
笑他的绝情,笑她自己识人不清,为了他,竟不顾队中的挽留,脱下队服,将自己的一身荣耀与锋芒尽数折断,嫁给他,做他一人的“裴太太”。
眼泪砸在檀木骨灰盒上,黎若舒深吸一口气,用手背狠狠抹掉。
原本她以为,她能自豪地向父母说出:“这是我的丈夫裴廷安,他很爱我,我过得很幸福。”
可现在……
重重踩下油门,黎若舒一路疾驰,来到营队大门前。
“雪狼突击队原队长黎若舒,申请重新归队!”
老首长目光一凝,扫过她利落的英姿。
“欢迎归队,7天后,携带资料来营队报到!”
驱车回到父母家,刚下车,就见院子里烟雾缭绕,浓重的檀香味刺得她鼻腔发酸。
一个穿着道袍的“大师”正在客厅中央做法,黎若瑾就站在一旁。
黎若舒心头一跳:“你在做什么?!”
黎若瑾闻声回头,脸上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姐姐,大师说了,你是天煞孤星,我好心请大师来给你做法,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千万不能带着骨灰盒这么晦气的东西进去……”
黎若舒冷冷打断:“这是我家,你再不滚我报警了!”
黎若瑾故作惊讶捂着嘴:
“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叫家?”
“黎若舒,你要真想家,就下去陪你父母啊,什么为国捐躯,就是被你克死的两个短命鬼!”
“啪——!”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狠狠甩在黎若瑾脸上。
她不可置信捂着脸,面色扭曲一瞬,却在瞥见黎若舒身后的刹那迅速压下,跌坐在地上。
“这栋房子是我死去的父母留给我的,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能给你……”
下一秒,一只大手从旁伸出,死死攥住黎若舒的手。
“黎若舒,你怎么这么恶毒,抢若瑾的项链不够,还要抢她家的房子!”
刺目的红痕瞬间爬上黎若舒的手腕。
申请归队的时候,她以为她不会再心痛了。
可现在,看着男人眼中的嫌恶,黎若舒的眼眶却开始发烫。
宴会时她穿不惯高跟鞋,裴廷安二话不说,单手抱了她一路,惊得一众权贵说不出话。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可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爱她的时候,他说愿意抱着她抱一辈子,也会爱她一辈子。
不爱的时候,却扼着她的手腕说她恶毒。
看着黎若舒泛红的眼,裴廷安一顿,手上的力度不自觉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