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两辈子了,你的歉意还是这么廉价。他的脸偏了过去。...
我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
两辈子了,你的歉意还是这么廉价。
他的脸偏了过去。
碎发垂落遮住神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我发誓,到此为止。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这次用你换她出来,就当还清前世债了。
之后哪怕拼上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别过脸嗤笑。
他指节发白地收紧,向我保证:
只是做戏给他们看,绝不会让你真出事。
交易地点选在废弃码头。
与妹妹错身而过的瞬间。
她突然踉跄着向前扑去:
阿谦!阿峰!
我猛然回首。
褚怀谦第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将人接住。
褚啸峰利落地斩断她腕间束缚。
褚怀谦双臂收得极紧,连指尖都在战栗。
依稀能辨认出他翕动的唇形:
是我失职……让你受苦……
胸腔突然泛起陌生的钝痛。
明明早就告诫自己别再期待。
粗糙的麻绳突然勒进皮肉,打断了我的怔忡。
还未来得及出声,冰冷的胶带已封住双唇。我被囚禁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七十二小时。
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全是被烙铁烫出的狰狞伤痕。
绑匪头目暴躁地踹翻水桶:
你不是秦家大小姐吗!为什么三天过去了连个来谈判的人都没有!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秦家人!
我扯了扯渗血的嘴角。
秦家确实有位掌上明珠。
可惜从来不是我。
最后一次机会。
那人晃着注射器逼近:
这管药能让你神经敏感度提升十倍,现在给你家人打电话。
要是他们肯付赎金,你就能少受点罪。
要是还不肯……
他阴森森地掂了掂手术刀:
就只能把你的两条废腿先送过去了!
等等!不要——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我全身肌肉都开始痉挛。
拨号!
冰凉的手机被硬塞进我血肉模糊的掌心。
联系人列表不断下滑。
父亲和小叔的号码始终无人应答。
妹妹直接转入了语音信箱。
最后停在褚怀谦的名字上——
喂?
怀谦!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快带赎金来!他们给我打了药,要剁我的腿!
电话那头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
我怔住:你……在哪?
大小姐,今晚是二小姐的庆功宴,别扫兴。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你说什么?
再坚持一晚,明天我去接你。
绑匪发出讥讽的嗤笑。
我牙齿打颤:你明明保证过会护我周全……
漫长的沉默后,他轻声道:
别任性。
通话戛然而止。
等等!褚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