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钱不是问题,但想不被以念找到还需要一点功夫,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不算久。...
桑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钱不是问题,但想不被以念找到还需要一点功夫,给我十天时间。”
十天,不算久。
得到桑父的承诺,贺沉野没有进去直接戳破那段肮脏的感情,直接开启车子来到顾氏集团。
签订永远离开合约。
他有足够的钱,有出众的能力,离开了桑以念他照样可以过得非常好。
现在,只想以最快,最干脆的方式,彻底的和桑以念划清界限,和她此生不复相见。
处理完事情,贺沉野因贫血晕倒,被送到医院输血后强制住院了三天。
等出院回到别墅,桑以念已经在家等着他了。
一向收拾干净利落的女人没有打理自己,碎发随意披在身后,眼眶猩红。
站在烟雾中的气势强势带有压迫性,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喘,连一向调皮的贺枝也安静了下来。
他打开门的一瞬,屋内逼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势瞬间降了下去。
桑以念目光触及到他时,凌厉狠戾的眉眼淡了下来,但声音还隐隐在颤抖。
“沉野,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桑以念凑上来发现他毫发无损后,惊魂未定投进的他的怀中,“那天医院说输血完就走了,我醒过来联系不上你,整整三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仅仅是担心么?
贺沉野看清桑以念眼底的紧张,浅浅勾起唇角。
是怕自己在医院听到了她和牧予深的对话吧。
贺沉野捏紧拳头,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淡。
“贫血住院了,你出车祸伤好了?”
桑以念脸色一僵,有些支吾点了点头,看见贺沉野惨白的脸色,怜爱的抚摸着他的发丝。
“辛苦沉野给我输血了。”
“要不是为了事发突然,我是真不舍得动你的血,这不知道又要养多久,先吃药吧,以后每天我都给你补。”
贺沉野贫血这件事在桑以念这一直是头等大事。
记得贺沉野刚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时,桑以念蹲在角落里哭了很久,自责没有早点发现,难过不能替他承受伤病。
大哭过一场后天天想方设法给他补身体,盯着他吃药。
上学时候食堂伙食不好,桑以念就让管家送,每天一放学以放学就守在门口等。
后来两人结婚,桑以念更是因为他的病,养出了好手艺,各种补汤药膳不重样的往他面前送。
只是热烈的爱意永久的停留在回忆中。
面前这个女人,不会再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
桑以念的心已经分成两半,一半,交到牧予深身上了。
愣神间,桑以念牵着贺沉野回房间,从药箱中翻找他常吃的药。
“沉野,我以后一定......”
话音未落,门外传出了一声惨叫声。
“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端稳。”
是牧予深的声音。
桑以念脸色不显,身体却自然的做出反应,她假意看了一眼手机。
最后连一句承诺的时间也给不了,匆匆从药箱中拿出药放到贺沉野的手心,递给他水后站起身。
“沉野,六周年纪念日的场地布置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
话语刚落,桑以念已经迫切的出门。
贺沉野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心口颤了颤。
自从他父母出事后,他从来不敢单独在密闭空间待着。
桑以念一直都知道。
所以家里从来不关门,但现在,她急着去关心牧予深,把门关上了......
贺沉野实在太疲惫,他的头晕晕沉沉,意识变得模糊,本想要靠入睡缓过晕眩。
但心理的恐惧还是让他撑起身子来想打开房门。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刚想推开门,却突然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听错了,直到他推了两下,发现门打不开。
门被反锁了。
“谁在外面?把门打开!”
贺沉野强忍晕眩,用着最后的力气拍门喊人。
可无论他如何嘶喊,始终没人过来开门。
他意识到,是有人故意把他困在房间里。
感受到自己呼吸越来越艰难,他不能再拖下去,咬着牙拿出手机打开监控。
“坏人,我才不要你打扰我的爸爸妈妈相处。”
“我就锁门,把你关起来,吓死你吓死你,死了最好!”
监控里先传出幼稚的童声,紧接着贺枝的面孔露了出来。
他养了六年的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他也小心翼翼养着、讨好着的孩子,非但对他没有任何尊重,甚至面目可憎的想让他去死。
贺沉野心中一片寒冷,慢慢的,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给管家发去消息没有回应。
下一秒,整个人脱力摔了下去。
倒下的身体触碰到没有收起的药箱,连带着一箱的药片一同摔在地上。
贺沉野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模糊的视线看见掉落出来的药片,慢慢有了聚焦又涣散。
身体的异样有了解释,桑以念喂给他吃的,不是他常吃的药。
是一款他从未见过的胶囊!
桑以念担心牧予深,连药没看清就喂给了他吃。
贺沉野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房门被从外打开。
“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