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面色不善。裴父慌忙将协议收好,对着裴溯吹胡子瞪眼:“之语被你害得流了这么多次产,身体都虚弱成什么样了,我作为公公不该来看望看望吗?”裴溯冷冷抬眸:“那是她自愿的。”...
裴溯面色不善。
裴父慌忙将协议收好,对着裴溯吹胡子瞪眼:
“之语被你害得流了这么多次产,身体都虚弱成什么样了,我作为公公不该来看望看望吗?”
裴溯冷冷抬眸:
“那是她自愿的。”
江之语帮着一起藏协议的手忽然僵住。
原来五年来她为裴溯付出的一切,在裴溯眼里不过一句廉价的“自愿”。
裴溯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眉心微蹙:
“你在藏什么?”
正要走过来。
却听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
专门设置的铃声,是夏嫣嫣打来的。
果然,裴溯接起电话,声音都不由得放柔了许多:
“你怀着孩子,怎么能弯腰呢?乖,等我回来给你穿鞋,好不好?”
江之语想起第十三次流产后,她的下身依旧流血不止腹痛难忍,只是想让裴溯帮她按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可裴溯却只是靠在沙发上冷冷看着她:
“是你害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这都是你应受的!”
那一天,江之语从天黑痛到第二天天亮,要不是护士及时发现,恐怕她会活生生痛死。
想起往事,江之语只觉得心痛如绞。
她早该醒悟的,她明明早该醒悟的!
一行清泪从脸上滑落,裴溯却已经收起手机:
“既然手术已经做好了,赶紧回去给嫣嫣煮鸡汤。”
江之语被强行带回了别墅。
夏嫣嫣果然光脚坐在床上。
裴溯眼中难掩心疼,向来只用来签过亿合同的手竟毫不顾忌地抱住夏嫣嫣的脚就往自己的胸口放:
“脚冷不冷?怎么也不知道再多等我一会儿?”
手下的动作小心又小心,生怕重了一分就会弄疼女人。
夏嫣嫣抬头正撞上江之语,眼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这位就是自称有好孕体质的江小姐吧?听说你的手艺很好,我要喝的鸡汤就麻烦你啦。”
对上江之语,裴溯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还不快去?”
江之语知道裴溯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刚要去厨房,就听夏嫣嫣再度开口:
“我只爱吃小火慢煮十个小时以上的,江小姐可要看好了,期间都不能离开砂锅半步。”
一旁的佣人忍不住小声议论:
“现在可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守在开火的砂锅旁十个小时,谁能受得了?新闻上不是说今年中暑死人的特别多吗?”
裴溯却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夏嫣嫣,笑得一脸宠溺:
“你喜欢最重要。”
就这样,江之语在逼仄的厨房里切菜开火。
高温下,腹部的伤口被汗渍打湿,血水顺着纱布流出,滴落在地。疼痛与酷热交织,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直到十个小时后,鸡汤终于煮好,她像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喘气。
看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江之语,佣人小心地将她扶到室外,还拿来了湿毛巾和解暑的药。
然而她还来不及把药喝下,药瓶就被人一脚踢开。
恍惚间,江之语对上裴溯暴怒的神情:
“你居然敢在鸡汤里放打胎药?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
江之语努力为自己辩解,夏嫣嫣却适时地出现,哭得梨花带雨:
“呜呜呜,阿溯,我知道江小姐恨我抢走了你,可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孩子呢?”
裴溯的脸彻底沉下来:
“江之语,今天你必须受到惩罚!”
从医院打胎到高温下煮十个小时的鸡汤,她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吗?
难道就因为她曾经喜欢过裴溯?
江之语坚定地摇头:
“别墅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可以去查我到底有没有做过!”
夏嫣嫣眼中闪过明晃晃的恶毒:
“没想到江小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看来惩罚得加重她才能长记性。不如,就罚她把下药的那只手浸到煮沸的油锅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