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谢归舟丢下这句话,拦腰抱起楼心月,转头给保镖递了个眼神,“谁扔的戒指,就让她亲自下水找回来。”...
话音未落,楼心月突然猛地侧身,直直扑进了刚翻整过的荷花潭污水里!
我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向一旁,踉跄着跌在地上。
脚踝传来钻心的疼,手心磕在碎石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顺着手臂蔓延。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谢归舟疯了似的扎进水里。
等他把楼心月抱上岸时,两人浑身都裹着腥臭的泥水,狼狈不堪。
谢归舟却顾不上自己,慌乱地擦去楼心月脸上的污泥,声音里全是焦急:
“心月!你怎么样?喉咙呛水了吗?眼睛疼不疼?有没有被划伤?”
楼心月缓了半天才摇摇头,瘪着嘴看向谢归舟,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没事……就是你给我的戒指,被人扔水里了,我是去捡戒指才掉下去的。”
说着,她伸出手,戒指已然没了踪影。
“归舟,谢家根本不欢迎我,”她哭得抽噎不止,“我们回出租屋好不好?那里至少没人欺负我……”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揪紧了谢归舟的心。
他眼神骤然变冷:“谁扔了你的戒指?谁欺负你了?”
楼心月抿着唇不说话,只怯怯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惊惧与委屈,把暗示做得明明白白。
我捂着肿起的脚踝,难以置信地开口:
“不是我……”
谢归舟却冷冷扫来一眼,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得我浑身发冷。
“我没有抢戒指的必要……”我哑着嗓子解释。
“你自己心里清楚。”谢归舟丢下这句话,拦腰抱起楼心月,转头给保镖递了个眼神,“谁扔的戒指,就让她亲自下水找回来。”
保镖立刻会意,架起我就往水里扔。
冬日的潭水刺骨地冷,我刚入水就冻得浑身发抖,拼命想往岸边爬,却被按住肩膀狠狠按了回去。
“宋小姐,找不到戒指,我们不能放你上来。”保镖的声音毫无温度,“想少受点罪,就赶紧找吧。
我咬着唇认命地在污水里浮沉,指尖在冰冷的泥水里一遍遍摸索。
脏水顺着袖口灌进去,冻得指尖僵硬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从天亮到天黑,直到谢父谢母快要回来时,我才终于摸到了那枚戒指。
我攥着戒指,一步步挪到谢归舟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谢归舟打开后,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这次就算了,以后离心月远一点。”
话音落,他手心一翻,那枚戒指被轻飘飘地扔出了长廊窗外,坠入沉沉夜色。
“心月不喜欢这个款式,我会给她重新设计。”
我看着那枚自己拼尽全力找回的戒指消失在黑暗里,扯了扯嘴角。
也是,他既已认定过去是负担,自然容不下这枚带着旧痕的戒指。
尽管谢父谢母对楼心月始终存着心结,但架不住谢归舟的坚持。
他们终究还是捏着鼻子,开始精心操办订婚宴。
这场订婚宴办得极尽奢华,宾客们总时不时看向我。
“宋栀真惨,自己千辛万苦找回来的爱人结果要和别人结婚。”
“他俩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当初我们都觉得他俩能成,谁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我要是宋栀,铁定给那渣男贱女一人一耳光,哪还有心情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