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沈青禾的父亲冒半分风险,他竟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妹妹去死。向南初猛地推开他,“如果这个骨髓,我非要不可呢?”...
为了不让沈青禾的父亲冒半分风险,他竟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妹妹去死。
向南初猛地推开他,“如果这个骨髓,我非要不可呢?”
她抓起包就往外冲,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只要赶在沈父进手术室前拦下,琪琪就还有救。
当她气喘吁吁地扑到手术室门口,得知还有半小时开始手术,她几乎虚脱地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这个骨髓,原本是给我妹妹准备的,”
她抓住路过的医生,哑着嗓子乞求道:“请你们不要给别人用。”
医生们站成一排,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对不起,向小姐,傅总交代过,必须优先给沈先生用。”
向南初的膝盖一软,“咚” 地跪在了地板上。
她膝行几步抱住主刀医生的大腿,“医生,求您了…… 没有这个骨髓,我妹妹会死的……”
医生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齐刷刷地看向她身后。
傅云彻不知何时赶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就往外拽。
向南初看见沈父被准备推进手术室。她疯了似的扒住手术室的门框,不肯松手。
“不要——!”
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走廊,傅云彻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初,别打扰医生手术。”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该给你的,我都会给。”
“但这是我答应青禾的,你不该抢。”
手术室门口的灯亮起,向南初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身体软软地滑下去。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你放开我吧,我不闹了。”
傅云彻这才松了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宠物。
“乖,先回家,等这边结束了我就陪你。”
向南初没回家。
她去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琪琪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管子,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看不见。
寂静的走廊里,向南初强忍着泪意,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纪夫人,”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同意嫁给纪少爷冲喜。”
“但你答应我的骨髓,必须在一周内找到。”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好,一周后,我派人去接你。”
半月前,向南初频繁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自称纪夫人,说看中了她的生辰八字,想让她嫁给纪家那位成了植物人的太子爷冲喜,还许诺一定能给她妹妹找到匹配的骨髓。
那时她只当是诈骗电话,直接拉黑了。
可如今,傅云彻把那唯一的骨髓给了沈青禾的父亲,这条看似荒唐的路,倒成了琪琪最后的生机。
一周后,本该是她和傅云彻订婚的日子。
但现在,她只想撕碎这一切。
向南初在医院守到后半夜,确认妹妹的各项指标暂时平稳,才往家走。
一进门,就看见玄关处散落着一双高跟鞋。
再往里走,一条黑色蕾丝丝袜被随意扔在地毯上。
客厅沙发上,沈青禾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傅云彻腿上,双手死死缠在男人颈间。
“云彻,多亏你救了我爸。” 她吐气如兰,唇瓣擦过傅云彻的喉结,“我这就来报答你呀。””
“还在生我气吗?” 她指尖划过他的锁骨,眼底泛着水光,“我再也不离开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在酒店没看完的活春宫,竟堂而皇之地搬回了家。
向南初心口像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手里的包 “啪” 地掉在地上。
傅云彻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推开沈青禾,手忙脚乱地扣着衬衫纽扣,从沙发上弹起来:
“南初,你别误会!”
他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辩解:“你是知道的,我对她早就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和她做什么?”
向南初僵在原地,指尖冰凉。
八年前,他也是这样赌咒发誓的。
那时傅云彻刚毕业创业,公司破产还背上几百万外债。
沈青禾熬不过穷日子,卷走他最后一点积蓄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在那个飘着冷雨的冬夜,把喝得烂醉如泥的傅云彻从酒吧后巷拖回家。
他攥着她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说沈青禾是世上最虚伪的女人,这辈子死都不会再原谅她。
后来傅云彻重新振作,对她展开了疯魔般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