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直提示对方关机,顾庭珘气得把手机砸墙上。
“去查。”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姜晚抓出来生吞活剥了。
其实不用顾庭珘交代,他听顾庭珘和商缪通电话,就已经在联系讲完。只可惜,对方电话关机,微信不回,就连支付宝也没回复,宋秘书跟了顾总七八年了,唯独见顾总失态都是为了姜晚。
第一次是姜晚十九岁那年,他跟姜晚发生了些事情,姜晚将一张没有天价支票砸到顾庭珘脸上,怒骂他:“别用你买断情人的方式侮辱我。我不需要。“
那张支票,顾庭珘给出了他一半身家,如果姜晚聪明点,几乎就是全部身家。
他为什么给那么多,宋秘书都弄不懂。
从那以后,姜晚跟顾庭珘一度紧张到像是火星子和油的关系,一点就着,顾总为此头疼烦恼了很久,但姜晚就是仇视他,那段时间顾总抽烟很凶。他无意间回公司撞见大晚上顾总下班不回家,坐在办公室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办公室都被烟雾缭绕着,他被笼罩在烟雾里,显出几分颓然。
这一次,顾总暴躁如雷,红着眼眶,漆黑的眼底满是凌厉凶狠,与以往沉稳风流,风度翩翩的模样没有半点关系。
顾庭珘一脚踹远茶几,来回踱步,越想越气。
昨天,她睡在他床上,窝在他怀中,他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着,他顾庭珘什么对女人耐心到这种程度,但是姜晚呢,生病到时候缠着他,病好了,翻脸不认人,转身就跟人跑了,她怎么敢的啊?
还真当纵容着,什么事情都敢做,看来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顾庭珘磨牙恶狠狠地想着。
宋秘书打完电话回来,见顾庭珘一脸愠怒,他没忍住,试探道:”顾总,其实姜小姐挺好的,您也该定下来了。“
都三十五岁老男人了,身边女人来来往往,难道真要等到四十一枝花吗?
宋秘书反正不懂,心想这可能就是大佬的世界吧。
顾庭珘听了,笑容发寒,他把玩着打火机,烟头磕在烟灰缸上,食指轻弹,“你觉着我会娶她?“
他咬着烟,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
此时,当地下午时间,太阳余晖撒在海面上,漾起层层细碎光芒.
街心公园,一群黑天鹅游到岸边,簇拥在一起争抢面包皮。
姜晚揪了一团面包,被寇骋抢回去塞嘴里,随着咀嚼吞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姜晚看看他,又看看嗷嗷待哺,但是依旧姿态高傲的寇骋,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像没吃过饭的。”
寇骋吞完最后一口面包,噎着了似的,灌了一口冰水,含糊不清道:“我上飞机前就没吃东西,我都能把它们吞下了。“
说着,他有当着黑天鹅的面,抢走了姜晚手里仅剩的半张面包。
好吧,姜晚看在他义无反顾陪自己出过的份上,让他吃了吧。
“你该不会真要跟我结婚吧?”寇骋终于填饱了肚子。
姜晚弯着腰,手心托着下巴,扭头看向他,“你哪来的自信?你想跟我结婚吗?”
寇骋当然说不想啊,但是,他还是犹豫了,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入戏了。
当然,这些心思,他不可能让姜晚知道。
“我想啊,你想吗?姜晚,我看出来了,你是在利用我。“寇骋回望她,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瞳仁。
姜晚沉默笑着转头望向湖面。
寇骋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征询姜晚,“我姐打来的,接不接?“
姜晚说:”你姐有没有给你装窃听器?“
寇骋被问懵了,姜晚抬手去碰他的衣领,寇骋往后一躲,被姜晚勾着脖子拽回来,两人视线交汇,鼻尖碰着鼻尖,时间仿佛一瞬间静止。
寇骋陷进姜晚的瞳孔里,无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姜晚低头,鼻尖几乎碰到他嘴唇,偏偏不以为意,手指按上他胸口的纽扣,三两下,拽下扣子,露出藏在扣子里超微型窃听设备。
她扬了扬嘴角,轻轻抛起拆下来的东西。
寇骋表情僵住,木讷呆滞,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似的。
半晌,回神后问姜晚:”你是怎么知道我衣服里有的?“
姜晚说凭直觉,她也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中。
“你姐的电话,不要接。“姜晚对寇骋说。
寇骋想说话,被姜晚按住嘴唇,“嘘!
没走几步,姜晚就看到了一个身形熟悉的人,那人好像也看见她了,于是加快脚步,朝她走过来。